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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人前不久还刚刚在帝都高等超凡学院之中露过面。
想到此处，主管那富态的脸庞上，汗水瞬间便止不住地往下落。
“他怎么来了？难道是知道我们偷偷录下了他在光幕中的演示画面来当教辅卖，所以跑来收专利费的？”
“可是这样干的也不止我们一家辅导机构，按理说以他的身份，不至于特意找上门啊……”
“莫非——”
阴影议会主管的大脑全速运转。
然后，他忽然回忆起了一些记忆深处被他所遗忘的细节。
那是一次阴影议会内部的高层会议，彼时的他们正为议会内部层出不穷的情报间谍和员工跳槽困扰地焦头烂额。
然而那次会议上，他们的首领，那位夜之女王的一番成功学话术让众高层们豁然开朗。
在短短的几年内，便将整个阴影议会打造成了员工归属感和忠诚度爆表，牢不可摧的商业帝国。
而在那次会议的最后，也曾有高层向首领提问，说这样骇人听闻的屠龙术是从何而来。
当时他们的首领只是淡淡一笑：“这个，你们就得感谢黑塔的那位夏尔冕下了。”
原本主管并没有将这件事记在心上，毕竟同为西大陆为数不多的传奇强者，夏尔与首领两人彼此之间互相认识也并不足为奇。
但是现在想来，再结合夏尔冕下主动上门的举动——
首领当时的那浅浅一笑，似乎一下子就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而黑塔书店里的那些言情小说里，描写立场身份对立的男女主角地下恋情的时候，不也都是用这种“浅浅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来描写的吗？
嘶——
主管为自己的发现倒吸了一口凉气。
首领执掌阴影议会至少也有上百年的时间了，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夏尔冕下今年也才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这是纯纯的老牛吃嫩草啊。
这种惊爆眼球的消息，要是放在阴影议会里卖的话，少说也是数十万金币级别的收益，妥妥的超级大头条。
但是下一刻，主管便冷静了下来。
然后，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出于职业本能，主管下意识地便开始估算起了这个情报的价值，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究竟在谁的手底下干活。
自己要是真敢把这个情报卖出去，同时得罪了西大陆三大势力的其二，那除非自己立刻跳槽去晨曦教会，不然恐怕第二天整个阴影议会乃至于西大陆就要查无此人了。
而且，根据晨曦教廷方面的渠道，晨曦圣女西尔维娅似乎也与夏尔关系很不一般……自己就算真跳槽去了晨曦教会，恐怕也未必能安然无恙。
嘶——
主管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将心底那躁动的职业本能小心地收敛起来，然后拨通了打往总部的专线。
这里面的水太深了，对他这个小人物而言，是连碰都不能碰的滑梯。
自己还是安安心心地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也许还能借此得到首领的赏识，升任为整个帝国的区域主管也说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