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枪徐哈哈大笑,道:“好!”
“可是你今天却死不掉。”苏阳说。
金枪徐看了苏阳一眼,又看看丁喜和小马,若有深意的摇头道:“这是一对一的公平决斗,就算我老子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捅死,也不能插手。”他眼神又飘到了桌上的霸王枪上,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有些疑惑的样子。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霸王枪还没来?”苏阳问。
“不错,我已迟到了半个时辰.因为...”他脸上又露出那种奇怪的表情,慢慢的接着道:“因为我还有些后事要料理清楚,我来得干净,去得也要干净。”
一个人明知必死,却还是要来应约,这种勇气绝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可以理解的。
能活着固然好,死了也只不过脖子上多了个碗大的疤口而已。那又算得了什么?
金枪徐又道:“我只不过在奇怪.既然是他约我的,他自己为什么还不来?”
“所以我说你今天死不了。因为根本不是霸王枪约你来的。”苏阳说,
刚说话,就有个人冷冷道:“谁说不是霸王枪约他的?”
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冷.却又很娇脆、很好听,就是那个喝酒的女人。
金枪徐皱了皱眉,道;“这位姑娘莫非是在开玩笑?”
喝酒的女孩子板着脸,脸如秋霜,谁都能看得出她不是在开玩笑。
金枪徐看了看摆在桌上的大铁枪,道;“霸王枪不是王万武王老爷子吗.....”
喝酒的女孩子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字道:“我就是霸王枪!”
金枪徐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孩子就是霸王枪,他试探着问:“姑娘贵姓芳名?”
喝酒的女孩子板着脸道:“你用不着知道我的名字,你只要记住霸王枪王大小姐这七个字就行了。”
金枪徐道:“这七个字倒很容易记得住。”
王大小姐道:“就算你现在还记不住,你身上多了个伤口后,就一定永远也忘不了。”
说完,她忽然扭转身,抄起了桌上的霸王枪。
她的手指纤纤,柔若无骨,可是这杆七十三斤重的霸王枪.竟被她一伸手就抄了起来。
她抄枪的动作不但干净利落,而且姿势优美,大枪在她的手里看起来比一根筷子重不了多少。
金枪徐大笑,道:“你约战比枪,莫非就要我记住这七个字?”
王大小姐道:“不但要你记住,也要江湖中人人都知道,霸王枪并没有绝后。”
金徐枪惊道:“王老爷子呢?”
王大小姐咬着嘴唇,脸sè更苍白,过了很久,才大声道:“我爸爸已经死了,他老人家虽然没有儿子,却还有个女儿。”她说话的声音就像是呐喊。
也许这句话并不是说给屋子里的人听的,她呐喊,只是她生怕她远在天上的父亲听不见。
女儿并不比儿子差。这件事她一定要证明给她父亲看。
丁喜和苏阳相视对望一眼,一枪擎天王万武真的死了?像那么样一个比石头还硬朗的人,怎么会忽然就死了?
苏阳摇头,对王大小姐叹道:“你这双手无论做些什么,都要比打打杀杀来的要好,何必去举那七十三斤七两三钱的霸王枪?”
“如果你是用枪的,就凭你刚才的话,你的身上已经多了一个洞。”王大小姐恶狠狠的瞪了苏阳一眼。
“难道你要挑战所有用枪的人?”苏阳问。
王大小姐道:“不错,从这里开始,每个使枪的人我都要会会。”
“若姑娘在这里就已败了呢?”
王大小姐连想都不想,立刻大声道;“那么我就死在这里。”
为了这一点儿虚名,就不措用生命来拼,这也未免太过份了,丁喜刚要说话,苏阳却拦住了他,而是对王大小姐道:“请把。”
“请什么?”王大小姐一愣。
“你不是要打架吗?难道你准备在这个房间里打?”苏阳笑道。
王大小姐好像很喜欢瞪别人,又重重的瞪了苏阳一眼,转身问金枪徐:“外面?”
金枪徐脱口道:“好!”
王大小姐道:“走!”
她的腰轻轻一扭,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
金枪徐看着她窜到外面的院子里,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丁喜道:“你看她的身手如何?”
金枪徐道:“很好。”
“你是不是有点后悔,不该急着料理后事?”苏阳问。
金枪徐什么也没有说,又微微的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种无奈的表情,也跟进了院子里。
大堂里的人已经呼啦全部出去到了院子里,谁也不想错过这场jīng彩的比武,大堂里一下子显得空空荡荡的,除了苏阳和丁喜,就只剩下小马。
丁喜正也要跟出去,苏阳拉住了他,道:“王万武的女儿也许娇纵,也许无理取闹,甚至是无脑,但是一定不是个贪慕虚名的人。”
“不错,我知道王万武的家教很好。”丁喜点头,道:“而且金枪徐虽然有时候爱摆个架子,但其实是个不错的人。”
“我明白,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苏阳摇头道:“王万武死的不简单。”
“不简单?你是说王万武是被人杀死的?”丁喜奇道
“你看那位王大小姐眼角眉梢都似恨的样子,恐怕绝不仅仅是为了扬名立万,证明她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汉子。”
丁喜点点头,但还是有些不太确定的说:“但据我所知,如果想让王万武死的不简单,那绝对是一件更不简单的事。”
“这件事和我们的任务看起来没什么关系。”苏阳忽然笑了笑。
红杏花忽然从里屋走出来,叉着腰。寒着脸说:“所以你们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赶紧滚,滚的越远越好。”
丁喜看了看苏阳,忽然也笑了,道:“请。”
“请。”苏阳也说。
然后他们就和小马一起来到了院子里。
红杏花叹了口气,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有种人是不管闲事就要闷死的人,偏偏他们三个都是这样的人,这些年轻人难道不知道闲事管多了有多危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