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你下山复仇,你让师姐又爱又恨!
- 关于让你下山复仇,你让师姐又爱又恨!:十年前,父母相继被害,陈澈也遭遇追杀,身中剧毒。千钧一发之际,掉落悬崖,被隐士高人太玄而救,收为关门弟子。十年后,陈澈成为世间唯一全能术师,下山复仇。临行前,师父嘱托他照顾好六个倾国倾城的师姐和风华绝代的师娘。师娘武青葵:身份神秘,艳压天下。大师姐谢晚凝:术法大师,行踪成谜。二师姐唐玉娥:武道至尊,大夏军神。三师姐李清颜:绝世神医,天才教授。四师姐宋今禾:奇门
- 活血37
可现下来看,竟是太子不愿接受她们的示好吗?
她有心想要问个清楚,可无论她如何追问,永嘉公主也只是哭着不肯再说。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与羞辱。
海氏问不出究竟来,只好暂时叫嬷嬷在旁安抚,自己则是去了外殿,询问今日随女儿一同前往太子府的宫娥。
那宫娥却也是一问三不知,只知摇头。
她哪里敢说。
回宫的路上,公主便说过了,谁要是敢将今日太子府中之事说出去半个字,便拔了谁的舌头。
这位公主殿下处罚宫人从不手软,她可不敢这般不要命。
海氏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不免愈发担忧不安。
桑儿说,太子厌恶上了她,这到底是何意?
是不喜欢她们母女吗?
真若不喜欢……也是正常的吧。
海氏揪紧了交握在身前的手指,心中滋味难言。
她出身低微,见识短浅,正如那些命妇们看待她时,纵有敬重,却也只是表面而已,内心必是看不上她的。
更何况是太子呢?
到底不是亲生的,又无甚感情在。
他乃元献皇后所出,身上同时有着皇室和宁阳吴氏的血脉,自幼长在吴家,自是心高气傲,目无下尘……
她和桑儿便是那颗尘埃,注定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人前喊她一声母后,他必然都觉得嫌弃吧?
纵然她们百般示好,她念着他住在宫外多有不便,甚至主动免了他的每日问安……
可今日桑儿却仍是从太子府哭着回来。
多年来自认为的处境飘摇之下,让海氏早就养成了有一丝风吹草动都要百般揣测的敏感心性。
因着此事,她甚至一夜未眠。
越是难眠,脑中思绪便愈发繁杂。
窗外月色寂静,偌大的寝殿内,她只能听得到打着地铺守夜的嬷嬷绵长的呼吸声。
她不由便想到,自入京后,他踏足玉坤宫的次数屈指可数……
先前在密州时,为了做给旁人看,纵是歇在书房里,却也要回内院中来,而如今……
且不知宫人们暗中要如何议论她……
桑儿此前说,她自己不去要,时日久了别人便当真以为她不想要了——果真是这样吗?
可连他都不肯再做戏给人看,太子又怎会敬重她呢?
甚至……太子会不会已经知道了那件事?!
所以才会如此不将她和桑儿放在眼中?
思及此,海氏脑中嗡得一声,愈发慌张难安了。
若太子知晓了,日后必还会有更多人知晓……
万一被泄露了出去……!
她之所以从不敢告诉桑儿,便是怕她藏不住秘密会说出去——有些事一旦说开了,被更多人知道了,眼前的一切便不复存在了!
想到此中后果,她猛地坐起身来,手心里沁满了冷汗。
嬷嬷听到动静醒了过来,起身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嬷嬷……”昏暗中,海氏语气不安地拿密州话问道:“你说,太子是不是已经知晓了桑儿的身份,所以才会——”
“娘娘!”嬷嬷吓得一个激灵,困意抛到了天边去,压低了声音道:“您可不能如此胡思乱想,这等话也不是能随意说出口的……”
合着娘娘半夜不睡,还琢磨着白日之事呢?
见坐在那里的人全然慌了神的模样,嬷嬷无奈叹气,上前扶着人躺下,将被子拉好,劝慰道:“您不能自己吓自己,睡一觉,待明日冷静下来便能清醒了。”
一个是不吃饭,一个是不睡觉——这两件事可都是会叫人的脑子出毛病的!
海氏躺在那里,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浑身却依旧不得放松。
她如今别无所求,只想留在他身边而已,她不想连这个资格都失去……
但愿……
但愿是她想多了才好。
海氏双手抓着锦被,像是在试图抓住最重要的东西。
……
满园桂花香时,便近了中秋。
这一日,庆云坊东阳王府内来了一行宫人,为首之人乃是寿康宫中的掌事宫女。
她们给许明意送来了宫中中秋宴的帖子。
昨日送往各府的帖子已经到了东阳王府,许明意倒不曾想到,今日太后娘娘竟还专程使人单独给她又送了一张来。
“太后娘娘怕许姑娘不去赴宴,这才特意叫婢子们跑了一趟。”那掌事宫女笑着说道:“收了这张帖子,许姑娘可不能不去了。”
许明意也不禁笑了。
看来太后娘娘这是深知她不喜参宴的习惯了。
“劳烦回太后娘娘一句,三日后我一定去的。”
“不必婢子们回话,许姑娘今日若是得闲,便可入宫去亲自同太后娘娘说。”掌事宫女又从袖中抽出一张帖子来,笑道:“太后娘娘有些时日没见到姑娘了,整日念叨着,可是等不到三日后,横竖今日便要请姑娘入宫说话去呢。”
所以,这张帖子才是最紧要的。
许明意算一算,自己上回入宫不过也才只七八日……怎就是“有些时日没见到了”呢?
左右今日也无事可忙,便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她曾是和吴恙说定过的,待大局定下之后,定要好好孝敬这些吃过太多苦的长辈。
而眼下看来,好像长辈们最需要的便是晚辈们的陪伴。
这是力所能及的分内之事,没道理推辞。
重新更衣梳洗罢,许明意便乘上了马车,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马车在内宫们外停下。
早有一顶软轿候在了宫门内。
想着长辈的心意,恭敬不如从命,许明意也未有推辞,很利落地上了轿。
内监将软轿抬得轻快平稳,许明意坐在轿中也未曾掀了轿帘四处去看,只耐心闭目养神。
只粗略觉得过了约两刻钟,想着应也要近了寿康宫时,轿子忽然慢了下来。
与此同时,宫人们行礼的声音传入耳中。
“奴婢参见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如今宫中只一位公主。
许明意正要掀了轿帘时,只听得一道少女略有些轻慢的声音响起:“倒不知这轿中坐着的,是哪位贵人?怎么,竟是不方便下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