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州帮的应变能力比河南帮差,经过警察几下折腾,不但兴风作浪不起来,生活都无法自理。
正是这个时候,老甄认为自己的命运大转的时候到了,因为潮州帮帮主最危急险恶的时候,是老甄带着他脱离困境的。
为了在帮内取得重要地位,老甄每天陪着潮州帮的帮主东躲西藏,日常的事务是给帮主买饭买矿泉水之类的。
这段东躲西藏的日子是帮主最为痛心的,日子枯燥,生活单调,还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去见人,活动时间只能局限于晚上,幸亏有个老甄在身边,跟他讲一讲当今的国际形式来打发掉自己无聊的生活,否则他真会发现身上长虫子。
老甄跟帮主讲得国际形式也无非是也那些什么刘德华的大爷据说是刘罗锅,美国打伊拉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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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克是萨达姆偷了布什家的高压锅之类的。经过老甄这些日子的胡扯,帮主十分高兴,正式任命老甄为潮州帮的副帮主。
而之所以老甄被升为副帮主还要照顾帮主的饮食起居的原因是,帮主身边只有老甄一个小弟。
这意味着,老甄在潮州帮的职位是副帮主兼帮员。
潮州帮是继河南帮之后警察第二个要消灭的对像,潮州帮的帮众来自五湖四海,因此在撤退和进攻方面没有河南帮的团结和严守纪律。潮州帮的人往往一见苗头不对或者势处下风会调头立刻跑,哪怕他们的帮主在前面火拼他们逃跑的脚步也不会比平时慢半步,追根究底这也是潮州帮斗不过河南帮最根本的原因。
河南帮不但有本地人支持,还知道团结进攻和整齐后退的好处,还知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的道理,他们知道一个打架再卖命也是力量有限,最多一打三或者一打四,而如果团结起来战斗,就会达到以一挡十甚至挡二十的境界,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们会非常卖命的保住自己的帮主。
潮州帮的做法正好与其相反,只懂隔岸观火,坐收渔利那一套。这种做法如果是对外还是可行的,遗憾的是他们的帮众对自己的帮主也经常实施坐收渔利一策,于是有在半年之内被河南帮抓了三个帮主的记录。
老甄现跟的帮主是两个月前帮员选出来的,据说此帮主已是潮州帮第一百零八代了,不明真像的人还道是潮州帮的历史经历了几个世纪时间,像金庸的丐帮一样。
事实不是,这个帮会在本城兴起的时间大约是二十年以前,第一种说法是潮州帮的第一代掌门人是一个算命的,当年因为没算到自己会没有生意,经济拮据之时创立潮州帮,自己任帮主和帮众,纯粹是所谓的白手起家。
第二种说法是当年他们的帮主不是个算命的,而是个卖烧饼的,卖的是早些年潮州那边传过来的饼艺,后来卖饼卖出了几辆保时捷。那个卖饼的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在本地收留了一大批无所事事打架斗殴的家伙成立了潮州帮,目的是准备打家劫舍,杀富挤贫等等之类的。
最有争议的是第二种说法,反对的意见是有人说如果当年帮主有几辆保时捷,也不用跟人去火拼的时候还要搭人家的拖拉机进城,而且进了城还不给别人运费,这个站在人道主义的观念上是很说不过去的。
支持第二种说法的人的观点是当年帮主之所以搭人家拖拉机去火拼,这不也是为了替帮会省钱节约开销,而且省钱一说更加证明最早的帮主不是算命的,是卖烧饼的。
这时不仅有人要问,这个节约省钱的作风跟算命的或者跟卖饼的会有什么样的直接联系?答案是没有联系,他们也只是说说而与。
事实他们也是没去争讨到底是算命的更有节约精神还是卖饼的更有节约精神,他们只是把问题最后发展了一大步,那就是卖烧饼的到底能不能卖出几辆保时捷,潮州帮探讨的结果是能,因为他们以前的帮主卖得不是普通的北方烧饼,是有祖传秘方的潮州烧饼。
不管最早的潮州帮掌门的事实有什么争议,或者说潮州帮的第一任帮主不管是算命的还是卖烧饼的,老甄都有种误入歧途的感觉,因为不管是算命还是卖烧饼,都不是老甄想要的结果,老甄想的结果是潮州帮的第一代掌门为什么不是靠开技院起家的。
老甄的想法可以理解,一个曾经叱咤云风的潮州帮,现在却被警察搞得四面楚歌,有家不能回,没有钱,没有女人,作为帮主的得力干将,老甄觉得很无地自容。
在潮州帮面临这种经济条件十分拮据的情况下,经老甄介绍,叶念与潮州帮帮主在一个修鞋摊上认识。
当时帮主因为被警察追跑的太快崴了脚。崴了脚此时对帮主来说是小问题,令他伤心沮丧的是他脚上那双二手皮鞋也崴了,破了条缝。
老甄对叶念说:“请我们吃顿饭去,等我们东山再起之时,少不了你的好处。”
叶念说:“好吧,你们打算要到哪去吃?”
帮主在一边没有注意叶念们的讲话,只是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个修鞋师傅走动的机器,仿佛觉得那个修鞋工具十分神奇一样。
等到皮鞋修好,帮主接过来飞快地穿在脚上。
修鞋师傅的手艺不错,帮主很满意,当为了付那修鞋的三块钱开始讨价还价时,帮主突然万念俱灰,他对老甄说:“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
老甄说:“帮主一定要相信自己,我们一定能东山再起。”
帮主说:“起个屁啊,晚上住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