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张蜻蜓觉得没啊睁大了眼睛,一脸茫然。
卢月荷白她一眼,提醒,“云霏那儿”
啊张蜻蜓终于想起来了,赶紧堆出笑脸拍马屁,“就跟嫂子料想的一样,云霏就是这个意思... --
最快更新家有鲜妻最新章节!
这个意思。”
卢月荷听她叽里呱啦把事情说完,心里有谱了,“行了,这事先就这样了。你去把今儿的功课写完,我都给你布置好了。”
呃?今天都这么累了,还要做功课啊张大姑娘在心里嘀咕着,可到底想着犯的,不敢违拗,乖乖坐在书桌前努力的抓起毛笔写大字。可惜没有看见,卢月荷背着她,偷偷绽开的笑颜里分明有几分戏谑的意味。
在走的时候,卢月荷想起一件事提前叮嘱,“等到这个月放假的时候,小叔就可以了,这个吴德,手长眼长,保不定连新兵营里也能插得进去,你记得交待一下他,若是遇上事,我不是要他都忍,但千万要看清形势才动手,万不可予人以话柄。还有他们那几个交好的,都是如此。连你最近出门也要加几分,可别着了人家的道儿,么?”
张蜻蜓点头牢牢记下,“大嫂,你也要,没事少出门。谢家表妹说要做几个防身的暗器送我们,到时弄好了,我也给你拿一个来。”
卢月荷好玄没乐出声来,“我谢谢她的好意了她那些宝贝,我可不敢碰。有这么多丫鬟婆子呢,他纵是寻仇,还能打到元帅府来?再说,我又没吃他的狗肉。”
张蜻蜓给揶揄得微窘,一缩脖子,撤了。
不过卢月荷料得不,就算没有到军营放假的时候,但给张蜻蜓气得暴跳如雷的吴德,还是当天就命人给军营里的某人递了个信去。
到了晚上,潘云豹他们的麻烦就来了。
原本自从那天风九如营长批评过他们一回之后,几个家伙都老实得很,再也不会嘻嘻哈哈的任性行事,把在伙头营的生活当成是儿戏,而是认认真真象个寻常士兵一样,完成应该完成的各项任务。
生平只会用火折子生火的他们现在学会了至少一种以上无火生火的法子;从来没生过炉子的他们也原来点着一块木炭也是有讲究的;打从娘胎落地起,就没拿过的菜刀现在成天拿在手里,虽然谈不上刀工切工,但起码也能在厨房里打个杂,切几个土豆块了。这样的小事还有很多,譬如现在,他们给人正打饭分菜,就做得纯熟之极。
突然有人嚷了起来,“你们这是弄的?这么大的虫子,也没看见么?这要是一口吃下去,闹病了谁管?”
潘云豹抬头望去,这个人他认得,是太子太保常友德的侄儿常衡。小时候还跟他们一块儿玩过,长大之后就渐渐不来往了,也是个刺头儿。
不过军营的饭菜有虫那是正常的,应该来说,所有的大锅饭,没虫才是不正常的。
这么上万人马,每天吃起来,可能象做家常小菜似的精挑细拣?就是再细心的也不可能保证每一根菜都干干净净,何况做饭的还是一帮大老爷们?
况且,除了做饭之外,伙头营也有他们的操练任务。真正遇上打仗,敌人可不会因为看你系条围裙就放你一马,所以这也是伙头营之所以被称为全军最苦最累地方的原因所在。
新兵来这儿来的,不是无权无势的倒霉蛋儿,就是招惹了人给刻意挤兑的,再剩下的,就是潘云豹他们这样精力充沛得过分,犯了误的。
小豹子正觉得他挑理挑得奇怪,郎世明在一旁敲着锅勺已经嚷嚷起来,“不就是条虫么?要是条龙我还舍不得给你吃呢全军这么多的人,咱们能准点做好饭,煮熟了端出来,就已经不了,可别以为还跟下饭馆似的,那么挑剔”
“你这态度?”常衡将碗往地上一摔,冲上来就想打架。
“有话好好说”小狼吵架是把好手,打架这小身板可不行,潘云豹赶紧冲了上去。想说几句话缓和缓和,可是常衡的模样分明就是来找茬的,一拳头迎着对着他的鼻梁骨就揍了。
潘云豹心中一惊,本能的侧脸避开,伸手去挡,却忘了手上还拿着个大锅勺,眼看着就要打到常衡的手腕了。
“好啊,你竟然敢操家伙?”常衡有说这话的工夫,却不肯挪一下胳膊,任凭那锅勺磕了上去,然后这才将他们面前已经只剩下小半的菜锅冲着他们掀翻。
因为天还冷着,打饭的时候,为了保温,他们是连炉子一起抬出来的,所以底下的菜虽不多,但仍是滚烫。甚至,因为份量减少了的缘故,温度更高。
潘云豹原本就没想着跟他动手,方才那一下出了手,已经心生悔意,手有收势了,等着常衡掀锅的时候,因为并不是全力应战,完全没有料到他会有些一举,愕之间,退避已经来不及了,纵然是勉强退后,可身后还有个反应更慢的郎世明,两人后脚踩前脚,扑通一声,相绊着摔了下去。
那滚烫的菜糊糊就连汤带菜的溅了潘云豹半身,幸好冬装未脱,还围了一条沾满油腻的厚围裙,平时觉得邋遢,可是现在却是救命的法宝,阻挡着那些菜汁渗进衣里。只有少量飞溅到他高高挽起袖子露出的胳膊上,有些刺痛。
紧接着,在他们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常衡已经飞起一脚,把那个烧得正旺的炉子冲潘云豹他们踢去。然后,最绝的是他竟然转身大喝,“是那个狗*养的踢我?”
潘云豹敢拿去世的亲娘发誓,他清清楚楚看到了,是这个家伙先踢了炉子,再转身破口大骂的。
可是现在,他现在更该担心的是。
火红的炭带着炽热而恐怖的高温从炉膛里冲着他们飞来,根本来不及思考,潘云豹就大喝了一声,“快滚开”
这句话,显然不是对炭说的,也不是对旁人说的,而是对郎世明说的。这句话的意思,也不是为了骂他,而是提醒他,现在就地滚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因为郎世明摔倒的时候,就在他的身后,所以潘云豹没办法拉着他一起滚开,只能在百忙之中,回手向反方向使劲拨了他一把,再向另一边快速滚开。险险躲过了射向他的炭火,唯有一块落在腿上,顿时烧得棉裤上青烟直冒,黑了一个大洞。
可是郎世明没有象他这样下苦功练过功夫,最近也没有被潘茂广暴打过训练出过人的反应,所以他的反应是正常的,正常的对上突如其来的变故就慢了半拍,可就是这半拍,已经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啊刺耳的惨叫顿时响起,一块火热的炭无情的落到郎世明的胳膊上,虽然瞬间他就本能的甩开了,可为时已晚,小臂上迅速红了一块,烧起一片水泡。甚至,都可以闻到皮肉烧焦的淡淡糊味。
“老四,不要动”潘云豹得着这一缓,已经稳住了身形,眼见郎世明疼得四下打滚,而在他的身周,还散落着不少火红的炭火,那一刻,他简直急得是眼眶欲裂
没时候追究那个罪魁祸首,一个飞身扑上去,先把郎世明从地上捞了起来。牢牢的抱定他的腰,困住他的胳膊,不让他碰到的伤处。潘云豹放声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快去找大夫”
“这是了?”在常衡开始闹事的时候,已经有伙头营的人往里头报信了。
得到消息的风九如等人迅速赶了出来,看到这场景也吓了一跳。郎世明简直是痛不欲生,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直掉,拼命挣扎着,恨不得去撞墙。
“快摁住他”不需风九如发话,胡浩然已经扑了上来,帮着潘云豹摁住了郎世明,看着他已经破皮,开始流着血水的胳膊,怒吼,“这到底是谁干的?”
始作俑者早已偷偷的溜走。
蒋孝才冲上来,“先别管这些了,快带老四回房,我记得送来的药里有治烫伤的”他已经往房间里冲去找药了。
在军医慌慌张张的赶来之前,郎世明的胳膊上已经洒了一层治烫伤的药粉,血水暂时止住了,只是那种似乎要烧进骨子里的热辣与疼痛,让他就算被绑了手脚,还是不安的挣扎着,泪水顺着眼角淌着,根本止不住。这真不是郎世明娇生惯养,实在是这种痛苦没有尝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军医看了他们用的药,这些已经够好的了,他也做不了更多,只能开一副宁神去火的汤药让人煎了给郎世明服下,“不过这也没用,总得疼过了这两日才得好。”
郎世明听着这话,更想哭了,勉强开口,“有没有**,快把老子迷晕我受不了了”
军营是正经地方,哪里来的**?风九如上前,干净俐落的一记手刀,劈在郎世明的后颈,把他打晕了。
看着他痛苦的挂着满脸的泪痕老实躺下了,风九如问,“这到底是回事?”
潘云豹已经红了眼,不答他的话,却是咬牙切齿,“我找那混球去”
(谢谢亲们的票票和打赏,尤其是紫心辰的和氏璧,谢谢你了,会加更的。 10月过完了,今天看了看,原来上个月一共更了24W多,差不多平均每天8了。怪不得这几天会觉得疲惫,看来偶也得调整调整了。 桂仁还是很勤快的,这个月,争取还是保底2更吧。努力做到,实在做不到,也不要抽偶哟~)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