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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蜻蜓手中始终扣着那两枚霹雳弹,却一直没有机会扔出去。
这回的追兵很聪明,虽然追上了他们,却并没有靠得太近。只是把他们围了起来,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样就算他们手上有些防身利器,也无法出手了。
这可办?惊惶失措的和夏仲和交换一下眼神,二人心中暗叫苦也,难道真的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终于,张蜻蜓狠了狠心,“赌一把,停车”
夜色苍茫的原野之上,浮动着淡淡的霜气,平添了几分寒凉不说,也给眼前的这群黑甲人笼上了一层神秘妖异的诡谲面纱。
张蜻蜓暗自咽了咽唾沫,脑子急速转动着,想好了说辞才开的口,“几位军爷,我们只是过路的百姓,身边既无长物,也没有值钱的,还请放了我们吧。”
夏仲和赔着笑脸,尽量把张蜻蜓挡在身后,撩开车帘让他们看空荡荡的车厢,“真的,不信你们看,都没有。”
“胡说”那为首的将领虽然年纪甚轻,但为人很是精明,“近日草原大战,哪有百姓会从这里路过?还大摇大摆穿着南康服饰,难道不怕给西戎人报复么?看你们这样子,也不象风尘仆仆的模样,究竟是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张蜻蜓听他说起西戎人的语气,想来此人必不是西戎之人,顿时放下大半心肠,忽地灵机一动,从夏仲和后头钻出来回话,“这位军爷好眼力,我们确实是南康人,但也确实是路过的。只是在这草原上来采药的,只因耽搁了时辰,所以才回不去了。”
夏仲和是名副其实的大夫,就算是这些人要考较,想来也难不倒他。
只是那人听得她声音清脆娇柔,一下子猜出,“你是?”
张蜻蜓既给人瞧破,便痛快应下,“是。为了行走方便,才改作男装。”
“那小妇人,你且抬起头来”那将领不知为何,好象对张蜻蜓甚有兴趣,执了火把,就要上前来细看她的容貌。
火光映着那黑甲将领的脸,却因有面罩,看不真切。只听得他的声音甚是年轻,夏仲和怕他对张蜻蜓起了歹意,慌忙拦住,“军爷,她不知礼数,还请不要见怪。”
“你是她男人?”那将领眼中的趣味更浓了些,“你是个大夫?”
“是……事有从权,夏仲和只得含糊应下,否则他和张蜻蜓孤男寡女两个人跑到荒郊野外来,只怕更加说不清楚。
那将领也不知在想些,骑在马上,在他俩面前端详了好一阵子,才突然问道,“你们方才在那边可曾看到有一队人马?”
这个确实没有。
“我们也是刚到不久,刚烧了点粥,你们就来了,实在没见着旁人。”
为了作证,夏仲和还把张蜻蜓喝剩下的头盔拿了出来,“各位要是再不信,可以到那边去看,我们煮粥的小米红枣还放在那儿。”
那将领在马上自言自语的道,“既然没走这边,那应该是往那边去了。行吧”
他拨转马头,准备走了,不过临走前,却冲张蜻蜓笑道,“这些时日,草原上可不太平,若是再遇上事,可不是捂脸能救命的。驾”
丢下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他带着人风驰电掣般又赶向了另一条路。夏仲和莫名其妙,张蜻蜓也搞不拎清。这些天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哪里还记得当日在乌马镇被人打劫的情形?只觉得这伙人古古怪怪而已。
回过头,见她又想去熬粥,夏仲和觉得不妥,“咱们要不赶紧吧,就算摸黑走得慢些,但借着天上星辰,大方向是不会的。”
张蜻蜓却指着草原上益发浓重的霜气,“咱俩衣衫都这么单薄,要是没有火,能顶得住么?要是万一路上又遇到人办?还有豺狼,这个季节可正是它们养膘的时候。咱们不如安安心心守着这一大堆火,等到明儿天明再上路。古人云,事不过三。咱们哪有这么倒霉,已经给打劫了两次,还有第三次的?”
夏仲和想想她说的也有些道理,于是也就不再争执了。却不曾想,这一妥协,却是惹来**烦了。
等到走得远了,有人问那刚刚离开的将领,“澹台将军,您方才为何放过那两个人了,他们一看就是在说谎。”
“何以见得?”
“这个时节,且不说草都枯死了,兵荒马乱的,哪里来的药材好寻?他们二人又都长得白白净净,看也不象做这些粗活的人。还有,他们既是来采药,药筐药锄不带?您信不信,咱们现搜搜,一定都没有”
澹台将军朗声大笑,“不不,有长进只是你觉得,他们象奸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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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这个……那人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做奸细要是做到那样两个人的份上,也真是离死不远了。
“既然如此,我们为一定要斩尽杀绝?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让两个无辜的人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