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也是人之常情。
“而我家这位小叔在结识了吴国舅之后,又听说可以提前弄到考题,试问,大家会不会动心?”
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家小叔年纪轻,未谙世事,一时湖涂便接受了吴国舅的‘好意,’以致闯下大祸。虽是罪无可恕,但是否情有可原?”
众皆点头。而吴德嗤笑道,“那若是照少这么说,岂不是所有杀人犯法的人都不用上刑堂了?只要一句情有可原就得以原谅?”
“国舅爷说得好我说过情有可原,可有要诸位大人法外开恩么?若是真的要求一个法外开恩,我们潘府大可把此事隐下,又为何要帮这些清清白白的学子们讨回公道?”
张蜻蜓冷眼看着他,“我家小叔犯了,该罚就罚,我们潘家绝无二话不过国舅爷,妾身倒是不知,你为何要把试题故意泄露给我家小叔,还这么贴心的替他准备考卷?如果说我家小叔买了考题是可恶,那您这提前泄漏之人岂不是更加可恶?你明知泄露考题是重罪,舞弊被抓更是重罪,可你却偏偏将此事告知我家小叔,岂不是故意要陷我们潘府于死地?”
你吴德没想到她一时又将话题引他的身上,而且成功的激起了诸位学子和百姓的同情和不平。
张蜻蜓再次问起一个话题,“国舅爷,我们潘府到底是地方得罪了您,您要这么样挖空心思的祸害我们家?此事若不是家里的长辈察觉得早,等到东窗事发之时,让我家公公还岂能安心在边关带兵打仗?若是气坏了老人家的身子,一时不慎,误中了敌人的奸计,不说误了千万士兵们的性命,你这不是要祸国殃民么?”
是啊百姓们跟炸开了锅似的,议论纷纷。
这样的毒计,实在是太阴损了。没听他说吗?就给了一人,就是潘大帅家的,这不摆明诱惑人家?要是潘府出了事,连累了边关,那是多少生灵要涂炭?
我们家就有在边关呢,听说上回皇上要召潘大帅,结果就吃了败仗,死了不多少人好容易老天开眼,让金龙现世,潘大帅又了,才打赢了这场仗。
听说边关的军队马上就要了,可这个吴德实在是太可恶了,好容易孩子们要过年了,他又捣乱,要是再气坏了潘大帅,打输了仗,他是不犯愁,继续在天子底下吃香的喝辣的,可怜的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家的孩子
就是就是,这个吴德,平日里仗着国舅的身份,在京里就是横行霸道的,原以为讹点钱财就算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坏。
你们看看,祸害潘大帅一家不说,连读书人的功名都不放过,咱们寻常百姓家供一个秀才是多不容易?就指望科举考试能金榜提名有出息,可他呢,收了钱就卖考题,这岂不是绝了咱们穷人家孩子们的出路?
这样的人,还偏他是皇亲国戚,这些官儿们审了这么久,事都清清楚楚了,除了那不痛不痒的**掌,连个板子也不敢打。这不就是畏惧着皇上么?
可今儿要是不处置这个吴德,这是天理都难容了
真真假假的话,在人群之中爆发性的传播开来。百姓们越说越愤怒,越说越大声,到最后,也不知是谁领的头,在人群之中高声吼了一句,“严惩吴国舅还天下一个公道”
“对严惩吴国舅还天下一个公道”
法不责众。
百姓们充分利用了这一点,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如汹涌的潮水,沸腾着向刑堂之中施展威压。
张蜻蜓斜眼睨着额头已经开始冒汗的吴德,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一群无知刁民,你们这是要造反么?全给我关起来,关起来”终于,再也沉不住气的吴德在公堂之上咆哮,青筋爆起,仪态尽失。
这下可办?连施怀仁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瞅一眼旁边左右二位侍郎,都别再装聋作哑了,得赶紧拿出个办法来呀要不真等到民情激愤,冲击公堂,那可就要酿成大祸了。
一片震耳欲聋的喧闹声中,没有人注意到,有一支军队已经踏着整齐的步伐,高高举着旌旗,风尘仆仆的进入了京城。
而此时,皇宫里的皇上终于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传朕口谕,即刻让皇太孙殿下带着圣旨去刑部大堂”
有些人,留意到了进城的军队有些不同于寻常巡视的官兵,可是更多的人,还是聚集在刑部公堂前义愤填膺。直到这样一支队伍要从他们刑部门前穿行时,才似是“偶然”了彼此的存在。
“前面这是出了事?”一个温和而沉静的年轻将军在马上问。
旁边立即有人凑上来,挤了挤眼,“是吴国舅和潘家的二少在打官司。”
“是么?那咱们也去看看到底是回事吧。”一个年轻的小妇人掀开了车帘,依旧苍白瘦弱的脸上却满溢着幸福和安定,望着身边的男子。
男子携着她的手,微笑着点了点头。
有人立即朗声通报,“太祖嫡孙李思及想问问此处到底发生了事情,请问诸位乡亲,可以行个方便吗不跳字。
天
所有的百姓震惊了,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金龙?他了聚集的人群迅速如潮水般涌向两旁,露出中间的坦荡大道。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