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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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戏台上有学徒上台告知台下,戏将开演,众人便不再感叹,齐齐看向台上,等着《疾风令》开演。
这时邵康怀在人群中苦恼:前任太能干,他这接任的不好干呐。
与此同时,王醴也回到了家中,孟约正抱着刚刚魔音穿脑罢,眼角还有泪花的阿雝批评教育:“你这么爱哭,将来没有女孩子喜欢的知道不知道,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个爱哭男孩呀。你想想,你是更喜欢一个天天笑得无比可爱的小姑娘,还是一个天天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小姑娘。不就是没第一时间发现你尿了吗,你个小人儿还有洁癖,拉了就要换,谁一天到晚别的事不干光盯着你屁股看。”
已经治好了洁癖的王醴:果然是亲生的,连这都一模一样。
阿雝好似是知道在挨骂一样,挥着小手“啊啊”的叫唤,后来可能是知道王醴回来,乍着小手朝王醴。王醴遂走过去抱起他,坐到孟约身旁:“年年也担心得太早了些。”
“不早,想要变成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少年,从什么时候开始教起都不早。”孟约说着忍不住笑,见王醴身上还有湿气,便知他是刚回来先去洗了澡,“怎么不使人同我说你回来了,想给我惊喜吗?”
“是啊,惊不惊,喜不喜。”
孟约白他一眼道:“喜死了,光剩下惊还活着。”
王醴止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尽胡说,阿雝犯困了,抱他去睡吧。”
奶娘抱着阿雝一转身,孟约就冲王醴挤眉弄眼,王醴好笑地看着她,她便撅着嘴凑上来亲一口,复在他耳边轻轻吐气道:“郎君,日久未见,想我不想?”
“想死了。”
“呸。”
王醴大笑起身,弯腰抱了孟约往内屋去,孟约便“哎哟哟”地叫唤着。
良宵正是,恰好温存。
一夜过去,寒风吹彻,枝头的芙蓉花彻底被冻蔫,一朵朵挂在枝头像是耷着脑袋没精没神的样子,孟约也揉着腰耷着脑袋犯困:“今儿起这么早干嘛,就是升班也还远没到时辰呢。”
“今日接任亳州知府的同僚会来,我得提前过去,年年再多睡会儿,我去哄哄阿雝,你便不用起来哄他了。”小家伙早晚非得见见爹妈外公不可,不拘是谁,总得有个去抱一抱哄一哄,不然小家伙能一直哭嚎到有人去不可。
“嗯,师兄多穿件衣裳啊,外边冷呢。中午带人回来吃饭啊,我让厨下备好酒好菜招待新来的知府。”算是用美食贿赂贿赂,请新来的知府对亳州百姓好一些,对亳州温柔一些,不止亳州,整个时代都应当被温柔以待啊。
“好,睡吧。”
孟约乖乖躺回被窝,王醴给她掖好被角,看她良久,直到孟约困地撑不住闭上眼睛,王醴才含笑低头在她眼角轻吻一下。孟约咕哝一句什么,到底没睁眼,王醴将帐幔放下来遮去晨光,便起身出门。
哄罢阿雝,略吃点早饭,王醴方向衙署去,一路上,王醴都在猜测来的会是个什么样的同僚,结果到门口翻身下马时,见到邵康怀也正下马,两人视线一相交齐声笑出来:“重崖。”
“子健兄。”
王醴见到邵康怀,便安下一颗心来,到任地方,常被称作是父母官,王醴是到现在才知道何为父母官,原来他亦已存父母之心,爱亳州一如爱阿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