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平常喝玉米香的,喝的喜酒高一个档次就很高兴了。
可你让平常喝五粮液的,降几个档次人家肯定不高兴。
这时候的婚礼,也没啥乐队司仪一说,自己家找个明白人,帮着操持一下,迎来送往,负责整体协调。
不过郑慧雅想到用不了几年,就开始礼炮,礼花,乐队,主持,演出等,不想屈了弟弟。
她跟几个孩子说:“大舅结婚,你们没什么表示啊!”
以辉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老妈,你还让我们随礼啊!我们可是学生,没钱!”
“去,少找打。”历天明拍了他脑袋一下。
宁宁说,“妈妈,不如,我们每人出一个节目,在婚礼上表演好了,给婚礼舅舅助助兴。”她在家时,陪妈妈参加过婚礼,就有亲戚朋友上去演出的。
以辉点头,“这主意不错,我可以喝个歌。这个我拿手。宁宁你可以跳舞。哥你能干嘛啊,总不能上去打套拳吧!”说完不看大哥的黑脸,问楠楠:“哥,你表演什么啊!我还不知道你擅长什么呢!”
楠楠一脸郁闷,“你哥管咋地还会个军体拳啥的,我是啥也不会,就会打篮球,我也不能上台打篮球吧!”
他说着不禁埋怨郑慧君,“妈,都怨你,整天就知道让我学习学习的,你看,都学傻了吧,连表演都不会。”
郑慧君气的骂他,“你弟弟妹妹们也没特意学啊,你不还学画画了吗!自己没学会,毛病还不少。不会唱不会跳,你不会写幅字,表演个诗朗诵之类的?再不行,上去说几句话,祝你大舅新婚快乐总会吧!”
宁宁抢着道:“没事的,哥,不如我帮你和我大哥排一个相声吧,双簧也行,保准获得满堂彩。”女生最喜欢这些表演啊,唱啊的,她心里已经开始琢磨了,哪个相声合适呢!
他们没留下吃晚饭,下午三点多钟,歇够了就都开车回了市里。
“大姐夫二姐夫,晚上,我请客,咱们去吃火锅。”小娴的爱人叫卢刚,这也是个当地的能人,当然,现在的他也还年轻。
“今天不去了,连着吃了两天了,喝不下去了,缓两天的吧!”历天明可不想喝的一身酒气被媳妇踹下床。
卢刚听了点头,“行,主要是请二姐夫,给你接风,你说哪天咱僦哪天。”
一行人分开,历天明让大姐夫先回去,他还要去看看齐浩那两个小子。
要说没碰到也就罢了,可碰见了,他若不管,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到了贸易街上,离着老远,就看到一处摊床打起来了,“以后面那个女人,我看她瞅人都不是好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和买货的吵起来。”
宁宁说的是褚玉兰,她看别人倒是正常,但看这几个孩子确实眼神不善。
宁宁很敏感,虽然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她,但想来想去,无非就是抢生意的缘故呗。
她再聪慧,也想不到这人是因为嫉妒她妈妈,从而迁怒于他们。
果然,宁宁并没看错,他们没走到跟前,齐浩和姜宇轩看不下去了,那女人虽然耍虎,可性别在这,跟两个男人打能落什么好,二人上前去拉架,偏那两个人是当地的小混混,打不过他们,临跑时放话,“你们两个有种给我等着……”
褚玉兰也不是个东西,老远见着郑慧雅等人来了,觉得丢脸死了,偷偷就躲起来了。
齐浩和姜宇轩那是从没吃过亏,根本没把几个小混混放在眼里,跟郑慧雅他们打了招呼,宁宁问二人,他们才发现,帮着打架的苦主不见了。
“估计是去医院了吧!”旁边的摊主也没注意,“没事,我跟褚大姐熟悉了,一会她要是不回来,我帮她收摊。”
有人管,他们就回了自己的难床跟前。
历天明照着二人的脑袋一人来了一下,“能耐了你们,还打上架了。就不怕人家地头蛇,带了小混混来打你们?”
去年就有两伙学生火并,其中一个被捅死了。
这年代受香港黑社会电影很深,很多学生都讲义气,打架往死里下狠手,每年都有因此被打死的。
齐浩鄙视,“就这些小混混,我们要不敢打,还用上军校?”
姜宇轩也说:“本来不想管的,那女的好像看我们挺不顺眼。不过,我们马上就是军人了,看到老百姓受了欺负不敢,心里总觉得对不起即将穿上的军装。”
以前再受训,那也不是军人,可马上,他们就要成为军校生,成为人民解放军的一员。
收了摊,跟着去他们住的旅店,拿了行李,搬去了楠楠附近,公司租的宿舍。
“我看,咱们也得在这预备套房子,这一大家子都去他们大姨家住,不太方便啊!”
郑慧雅白了他一眼,知道不太方便,还想让这两小伙子也去住呢。幸好她想起来公司宿舍有地方,除了历新,还有一个小翻译。
历新下班正好碰到他们往上搬行李,忙很有眼力见的帮着往上提,“大舅,您难得回来一回,我请您和舅母、还有弟弟妹妹们吃饭吧!”
“不用了,你个孩子能有什么钱。”历天明想起妻子说的,他同时跟几个女孩暧昧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请你去吃饭,正好,我有话跟你说。”
历新看他脸色不太好,不敢说话,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上了楼。
一进屋,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宁宁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心里直后悔,没事凑什么热闹,在楼下等着不就好了。
历新忙进屋先把门打开,再把散落了一地的臭袜子,垃圾等收拾干净,不好意思的说:“这屋里只有我和李翻译,没有外人来,所以……”
“看你打扮的溜光水滑的,这屋子里也太窝囊了。”历天明进去打量一圈,回头问那二位,“怎么样,能不能住,不行就跟我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