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换来的也只剩下同情了吧？”暗一淡淡地开口道：“等到主子和苏姑娘成亲以后，希望她能想通这些，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
此刻，还留在船上的苏晓珂已经根据小染的选择慢慢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她刚才是进入的第二层，如果往上去可能就是甲板，所以索性选择了往下，至于第三层到底有什么，那苏晓珂也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紧张，哪怕苏晓珂这会明知道没有任何东西能看到自己，她的手心还是出了汗，连拿在手里的虎头杖都变得腻滑，好像她一不小心就会丢了一样。
可是现在对苏晓珂来说，这虎头杖就是她最大的安全感，就算是碰到什么，直接砸过去也是一种发泄恐惧的方式。
说起来，苏晓珂觉得这个世界上可能根本就没有人不会害怕这种环境。
漆黑一片的船舱，又是在海底深处，别管是深海恐惧症还是幽闭空间恐惧症，反正这种体验实在是让苏晓珂非常不适。
“没事，很安全。”小染在苏晓珂一步步往下挪的时候，就已经在她的前后左右都观察过了，再看到没有任何危险之后，它也忍不住松了口气，说真的，它也害怕再吓着苏晓珂。
之前小染无意间听过廖奶奶跟苏晓珂说过，小孩子不能一惊一乍的吓唬，万一下掉魂就会容易发烧，虽然对于小染来说那可能只是老人家的想法，可是这会它也开始忍不住担心，刚才是不是该给苏晓珂叫一叫的？
苏晓珂当然不知道小染这会竟然把廖奶奶说的话都记起来了，她只知道这里面实在是太黑了，而且周围的海水也不如上面显得清澈，好似染了墨一般的浓稠，让她心里更为难受。
“小染，你有没有发现这一层的海水好像变得很……”苏晓珂想了想，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去形容，只能简单得说道：“浑浊，还显得很黏稠的感觉……”
“可能下面还有水傀，你先进来。”小染知道苏晓珂还是害怕，索性就让她先进空间来，然后才说道：“你拿一条鱼过来。”
一进入空间的苏晓珂好似又活过来一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舒坦劲儿，当下有些奇怪地问道：“要鱼做什么？”
刚才苏晓珂潜入海里的时候，看到不少深海鱼类，所以早就抓了不少放进空间里，这会小染要，她自然就选了一条比较大的交给了小染。
小染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给那条鱼注入了一丝灵气，然后让苏晓珂送到空间外头去。
苏晓珂这才知道原来小染是想用鱼先探探路，于是一人一猫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鱼游进了浓稠的海水之中。
“好像……也没什么危险啊？”苏晓珂看着那条鱼缓慢地游动，不禁低声道：“除了水质差点，至少没有被黑雾影响变得呆滞，你说是不是？”
“你以为如果没有方才我特地注入的灵气，它还能动？”因为那条鱼身上有自己的灵气，所以小染透过天眼已经看到了整个船舱里的情景，当下沉声道：“这里的黑雾远比上面的要多，任何生物进入估计都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听到小染这么说，苏晓珂忍不住苦着脸问道：“也就是说，刚才要不是我有大金和小金的保护，可能早就死了？”
“那是肯定的。”小染叹了口气，看着那条鱼已经不动了，当下扬了扬头说道：“已经死了。”
苏晓珂有些颓然，说真的，她也没想到自己无意间找到的一艘船竟然惹出来这么多事，当下挠了挠头说道：“现在怎么办？”
只是在这个入口处黑雾都已经如此浓稠，若是真的进去，她真怕大金和小金也扛不住。
“我觉得……”小染这边还没说话，突然一只惨白的手猛然抓住了那条鱼，还没等小染和苏晓珂反应过来，就看到那条鱼被一个全身惨白惨白的人直接塞进了口中。
“水傀王！”小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看上去好似已经完全变了形的男人毫无形象地啃食着那条鱼，惊诧地说道：“这怎么可能？”
“这个水傀王很厉害吗？”苏晓珂不知道为何，总觉得那男人的眉眼自己看着有些熟悉，虽然对方已经都快没有五官了，可是她心里还是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一样，当下忍不住问道：“小染，我怎么觉得这个水傀王好像挺面熟的呢？以前是不是见过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