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您就别夸她了,自打从徐府上回来,这就不得了了,今儿给这个看病,明天给那个看病,说实话,我是知道她只是半吊子
而已,看她如此的得意忘形,都替她捏把汗,真怕她治坏了谁,可怎么得了。”
显然,这话都是临时改的口。
温竹青双目直视着孙氏道:“婆婆说的是,我确实也是得意忘形的过了头。不过说我看病时半吊子,这就是婆婆不了解我了,我正经是大夫。”最后几个字,盯着孙氏说出来。
孙氏脸都快要黑下来了,要不是有人在,真是当场就怒了。
徐夫人就对孙氏道:“你这也是太过谦了,五奶奶若真是半吊子,你又怎么能让她给我们家老太太看病?你不让她给老太太看病,我们又哪里知道五奶奶竟然是杏林圣手?”说着笑了起来。孙氏忙跟着笑,心中却笑不出来,徐夫人这番话已经叫她感觉出来了,温竹青医治好了徐老太太的病,徐知府并徐夫人一家现在对她都另眼相看起来了,便是自己这个提前巴结上徐夫人的,都要靠后
站了。
这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孙氏心里头简直苦味都出来了。
徐夫人又和温竹青笑语了一会儿,这才道:“长安府皇宫里的舒老太妃,总说心口闷的很,太医诊治了又说不出来个什么病症,皇太妃就总不满意,”说着对徐芸道:“芸儿,你跟五奶奶详细的说说。”
徐芸便讲了起来,温竹青一听,应该不是什么病症,只是老太妃心情郁闷罢了。想想这样的前朝妃子,被放在了远离京城的皇宫中,本就已经很凄凉了。况这位舒皇太妃父母早逝,家族里一直都是人丁稀薄,如今只有一个亲弟弟,因着还是武将,封了镇远将军镇守北方,常年见不到面。也不像其他的太妃太嫔的好歹有娘家人时常去探望着,她一个人
在后宫,当然很郁闷。
想了想这样的从何入手?
但凡这样的,吃药是不管用的,也不需要吃药,无非就是多做一些她喜欢的事情,多陪陪她罢了。
温竹青便道:“老太妃心情郁闷,也是因为离家乡远,年纪老了依然孑然一身,又无子嗣,生活没什么盼头。这样的,只找到她一件喜欢的事情,便能转化心情。”
徐芸道:“我也是这样想,只是到底什么样的事?之前说老皇妃喜欢做桂花酒,我还特意的学了,只做了几次便看她兴趣索然的。”
温竹青想了想道:“老皇妃是哪里人?”
“江南人,松江府的。”
温竹青便道:“或者做些她喜欢吃的东西?”
徐芸道:“这些早就想到了,她的厨子就是松江府的人,做的自然都是和她口味的东西。”
孙氏嘴巴动了几次,到底忍不住了,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不懂就不要在这里瞎说。”徐夫人就去看孙氏,脸上带着微微的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