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去桌边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说了很多话吧?喝口茶。”
齐瞻接过去咕咚咕咚的喝了,问她吃了没有,温竹青点头:“吃了,说你在上房那边用晚饭就没等你……你应该吃了吧?”
说着她去将杯子放下。
齐瞻点头:“吃了……也没吃多少,就听大伯一个劲的说大局为重了,要不是爹脸上还挂着笑,我真想翻脸了。”说着又摸着自己的肋骨哎呦的叫。
引得温竹青忙过去看:“很疼吗?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了。”
这几天都上当了好几回了,但只要齐瞻一装伤口疼她依然还是会上当。刚过去就被齐瞻拉住了胳膊一下扯到了床上,嘿嘿笑着搂着她翻滚到了床里。
“你慢,慢点,我又不会……”温竹青每次都又气又急:“你动作轻一点,伤口不停的崩裂,你还不引以为戒!”
齐瞻每次都要被她这种严厉的口吻逗笑了,搂着她笑半天。
然后就是缠绵悱恻的长吻。
然后就是……现在这样。“哎呀好疼啊,你快给看看,肯定又裂了。”齐瞻说着四仰八叉往床上一躺,不动了。虽然温竹青每次给他换药的时候确实十有八九伤口崩开了,不过大部分都是那一两处没愈合的地方,其他地方还是
都好着。
而齐瞻的真实目的其实是赖在这边床上,怕被赶到厢房去睡。
温竹青看他这幅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打开了包扎的宽布看了看,伤口没有积液流出来,布还是干的,便不用换了,整理了一下起身要下床。
齐瞻慌的又赶紧伸手拉住她,陪着小心笑:“你做什么去?”
“洗漱。”温竹青道。
齐瞻马上起来:“我和你一起。”甚至比温竹青动作还快,起身下床,先去把房门从里面拴上,似乎这样叫他更放心一些。
温竹青知道他是怕自己看他要赖在这里,便自己去睡到厢房去,这家伙这几天费劲了心机的就是为了这桩事。那句话说的真没错,男人就是下半身考虑的动物……
虽然两人还没有什么……
齐瞻并不知道温竹青真的‘反悔’了,而温竹青更不可能还主动大喇喇的跟他说,‘那啥,我改主意了,咱们圆房吧……’
所以每天看齐瞻这样绞尽脑汁赖在这边,温竹青心里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齐瞻急吼吼的先去洗漱了,然后出来就急忙的上床躺下,免得被赶出去。等温竹青洗完了他就在床上哼哼,表示温竹青必须在身边照看自己,自己的伤口真的很疼。
每天都这样来一出。今天依然不例外,温竹青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齐瞻已经脱了衣服,穿着月白丝绸睡衣睡裤躺好了,闭着眼睛但是竖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