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定决心匆匆而去的乌延,搂着手的田畴就微微的眯着眼睛笑,心中却在暗暗的对着那个遥远的,已经有了惺惺相惜的吕鹏念叨道:“我已经将敌人赶出了乌龟壳,在这漫漫的旅途里,就看你的手段了。
吕鹏的大军已经离着乌延的部族不远了,其实只要他放马奔驰,只要一个时辰就能看到乌延部族那巨大的部落营地。按照这个距离,双方已经几乎是脸对了鼻子,吕家军的锦衣卫巡哨,已经和乌延派出来的警戒人马,厮杀了无数场。
狼骑也和对方派出来的小股试探部队交了几次锋,这几次战斗都轻松的取胜了,因为对方派出来的试探部队,除了少数几个青壮之外,大部分都是四五十岁的老人,或者是十几岁的孩子,从对方的试探部队人员年龄的配比和战斗力来看,乌延真的虚弱得不行来。
监军士已经散布在周围,做着最严密的布防侦探,吕鹏整日里和自己的手下,对着不断丰满起来的地图,仔细的研究破敌之策。
“敌人还有十万,如果他们真的龟缩起来,这十万部落人马,即便个个是头猪,我们砍杀起来,也会被猪的獠牙崩倒,如果敌人狗急跳墙,更没有我们的好果子吃,这可怎么办呢?”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就看着离着自己鼻子不远的果子,但自己却怎么也吃不到,现在吕鹏的心情,用这个比喻是再恰当不过。
“如果我们能逼迫敌人开始离营,只要他们一动,我们就可以在行进间对他们进行不间断的攻击骚扰,不说别的,哪怕是留下他们所有的牛羊战马,我们也就胜利了。”张燕现在对于缴获敌人的战马牛羊,已经出现了一种偏执,因为那的确是钱啊。
倒不是说张燕有多么财迷,作为主公最心腹的人,当然要站在主公的角度考虑事情,如果再得到一笔丰厚的缴获,就可以再一次增强整个幽州团队的经济实力,将来凭借着一笔丰厚的缴获,就可以参与到中原的争霸中去,这才是张燕所考虑,这也是其他人和张燕不能比拟的,如果潘凤在,估计也能站在他的角度上考虑这件事情。
许杰皱眉道:“抢夺他们的牛羊战马,我和主公倒是有一百个办法能做到,但是大家要注意,从我个人的思路来看,将乌延的部族驱赶到蹋顿的王庭里去,对我们整个战略目的可能收获更大。”
这就是许杰和张燕,潘凤的不同,他站在的角度比张燕和潘凤更高一级,几乎要接近了田丰,同时许杰所出的谋略,和战略设想,更接近于心理黑暗,因为他一直认为,以蹋顿和乌延的关系,将来它们合在一起,绝对不会拧成一股绳,增强实力,反倒会出现内讧,即便不会出现内讧,只要在他们向北迁徙的时候,自己想办法将他们的牛羊战马劫掠下来,乌延带着十万张老弱的嘴进入蹋顿的集团内部,这就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负担,估计吃也要吃穷蹋顿,只要能够削弱蹋顿一份实力,许杰都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