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只见那刘员外一脸的苦色,对老谭,汤山他们说道:“两位老爷明鉴啊,她这妇人只说别人一亩地卖了五六两银子,她怎么不说还有人一亩地卖了一两银子的,水有浑浊,地有上下,她家的田地一年到头打不出多少粮食来,这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那是出了名的下等田,当时要不是看着他家孩子急需银子看病,我哪里会要!好人做出了鬼!
两位老爷可以带人前去看看她家的那五亩地,看看是不是下等田!她这妇人拿自家下等田和人家上等田去相比,这如何比得了啊!”
汤山听了,于是对那妇人问道:“这位婶子,刘老爷说的可是实情?你家田地当时一年收成如何?”
那妇人咕咕噜噜半天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汤山见此也是明白了,于是又对刘员外问道:“刘老爷,还有人告发你逼迫缴纳皇粮赋税,逼得他家卖田卖地,最后连自己小孩也是卖作他人,可有此事?”
刘员外想了一会,而后咬咬牙,说道:“老爷,朝廷收税,百姓缴税,这个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这皇粮赋税哪个百姓不交!这又不是交给我,那是交给朝廷!自古以来,被这皇粮逼得上吊的何止千万!卖儿卖女的更是多不胜数!大家祖祖辈辈就是这样过来的,这里面我又有什么错呢!”
这时,那苦主汉子就是说道:“你没错?那凭什么你家那么多地不交赋税,我家那几亩地就要交那么多,你凭什么这样来收我家的税!”
刘员外从衣袖中掏出一块丝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而后对汤山,老谭说道:“我们乡绅人家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自然不需要交这赋税,这天下哪里不是如此,这是朝廷对我们乡绅人家的优待,若是这事情有错,那也是朝廷的错,与我这又有什么干系呢!”
汤山老谭两人不禁对视一眼,这事情要说也是不合理,有钱有势的人家不用交税,没钱的人家却要被这赋税给活活逼死,可你还真不能全怪人家乡绅,因为这是朝廷允许的!人家可以不交啊!
哎,归根究底一句话,这赋税的征收在底子上就有问题,要怪只能怪朝廷!
而后汤山又是一一询问了刘员外几个问题,刘员外都是一一作答,说的也是有情有理,看来这刘员外在德行上到也没什么大错,只是有那么一点抠门。
不过这也是许多地主乡绅的共性,一句话,这年头,许多人家的家风就是如此,那长辈就怕孩子大了败家,所以从小就教导孩子勤俭节约,不能铺张浪费,所以许多人也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最后,汤山便是让人将刘员外带了下去,而后也是让苦主们先回去了。
那些人走后,老谭就是不禁说道:“这个乡绅倒是还行,也不算什么坏人,听说他们那的一座桥就是他出银子修的,倒是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