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面要分的话,一般的普通军士能分多少?”
铁云山摇了摇头,实话实话,“普通军士基本没有,或者只有很少,如果上峰嘉奖的话,一般只有小旗以上的军官才有资格分润少许战利品,普通军士的话,打了胜仗,最多就是在军营里打几天牙祭就可以了,也有部分军士可以从敌人的身手搜获一小部分钱财和个人物品,这些钱财和个人物品,虽然上面说要归公处置,但实际上在军中,只要这些钱财数额不大或者没有什么太扎眼,我们都默认归属缴获的军士所有,不细究,要不然,这军中士气难以维系,还会弄出乱子!”
听完这些,严礼强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一声,“没想到这在军中,从各级军官到下面军士,也各有各的不易啊!”
“的确如此!”铁云山接口道,“这次大胜,缴获众多,还请督护大人处置!”
严礼强闭上了眼睛,隔了一会,才重新睁开,一脸肃然,“我此刻所说,还请书记官记下,以后这些就是祁云督护府的规矩,只要祁云督护府在一天,这规矩就永不改变!”
听严礼强这么一说,房间里的所有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下子都精神一震,不知道严礼强要定下什么规矩。
“我先说军士之抚恤!”严礼强环视一眼开了口,“以后凡是我祁云督护府麾下将士,在战场与敌作战牺牲,都将享受如下之抚恤,第一,每个牺牲军士抚恤银为50两,小旗以上军士为100两,曲长500两,校尉以上军官,以1000两起步,职位每高一级,抚恤翻倍!”
“第二,除了银子抚恤之外,各牺牲军士家中评定为烈属之家,烈属家中父母妻子直系血亲,永久免除人头税以及乡县两级劳役,国术馆,弓道社,凡烈属子女十五岁之后均可免试录取!”
“第三,我祁云督护府下属各县,从即日每县都设一英雄殿,战死军士,无论品阶高低,其牌位,均可入英雄殿享受一县百姓香火供奉,永享血食,留名后世,郡中再设一国神殿,军中将士,功勋卓著者,死后入国神殿供奉,铁柱留名,铸碑立相,每年清明以国神之礼祭之,永垂不朽!”
刚才听到严礼强说出第一条的时候,已经让房间里的一群校尉精神大振,听到第二条,就连铁云山这样的人也一下子双眼精光四射,看着严礼强,在严礼强说出第三条的时候,满屋校尉,甚至连站在屋外站岗的军士听到后都对着严礼强重重跪拜下去,一个个铁打的硬汉,都瞬间红了眼睛,热泪盈眶,激动无以言表,因为太过震撼,一干人在这个时候,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中热流,如滚烫的岩浆一样在身体之中滚动着,血脉贲张,头顶发麻,犹如灌顶……
但严礼强的话还未说完,那一句句掷地有声的话,依然从他口中铿锵而出…………
“第四,无论军中或地方,凡有贪墨烈属银两抚恤待遇者,为渎军之罪,此为死罪,定斩之!”
“第五,从今日起,祁云督护府麾下战士凡有所战,一切缴获,一半归公,一半自留,其中从斩杀之敌人身上所获之盔甲刀具财物,均由所获者自有,无须上缴!”
“此五条,为我祁云督护府永例,只要严氏子孙不绝,此例不倒,天地鬼神共鉴之!”不知何时,严礼强已经拿出一把匕首,在说完之后,面不改色,一把就把自己的手掌割开一道血口,鲜血淋漓,洒在地上……
在听到第四条的时候,铁云山早已经泪流满面,嘴唇颤抖,等到严礼强说完,铁云山对着严礼强重重拜下,用沙哑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对严礼强说道,“白……石……关……中……所……有……将……士,愿……为……督……护……大……人……效……死!”
“愿为督护大人效死!”其他校尉和外面的军士,都大声的怒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