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严礼强回到祁云郡,已经在不同的场合放出风声,祁云郡的方方面面这次会有一场大变革,众人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具体要如何改变,却还是不清楚,所以也分外的好奇。
石达丰一看到沈腾,连忙就把沈腾拉到了一边,神神秘秘的问了一句,“这些日子有人到你家提亲了么?”
沈腾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低了声音,“你呢?”
石达丰揉了揉额角,“我这边有好几波,你这边恐怕更多……”
沈腾也一脸无奈,摊开了手,“我现在倒宁愿呆在军中或弓道社,都不敢回家了!”
“我也一样,我一回去,我爹我就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念叨,说我跟着老大三个月赚的钱财土地,比咱们石家三代人赚的加起来还多好几倍,我娘之前都没想着要抱孙子的事情,这几天却老在我面前说想抱孙子了,还说要让我多生几个,将来好把家业看住了……”
“我这边也差不多!”
“以前我还羡慕老大能走桃花运,能被美人垂青,现在轮到自己才发现,这桃花运也不是那么好消受的,奶奶的,我都想不到我石达丰这一辈子还有这么抢手的一天……”
“你现在知道这不好受了吧!”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苦笑了起来。
随着这次严礼强大胜归来,作为严礼强心腹和龙牙军弓骑兵中最年轻骨干校尉的石达丰和沈腾两个人,一下子就映入到了不少西北豪门大族的视线之中,在打听到二人既未结婚也未定亲之后,短短两个月不到,四面八方的各色媒人媒婆几乎要踏破了沈家和石家的门槛。
“等这次老大来了,我干脆找老大说把我调到祁云山那边去驻守,好安静修炼,前两天我听人说要在新月山谷以西修建一个祁云要塞,然后依托那个要塞再开一个面向黑羯人的边集,现在已经有人在勘察选址了……”
沈腾微微一愣,放低了声音,“祁云要塞,你听谁说的?”
“嘿嘿,那去祁云山选址的人我刚好认识……”
“要真如此,以后黑羯人就更不用担心了!”
“谁说不是,我估计老大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对了,老大要来了吧……”
沈腾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水钟,“看时间应该还有一刻钟不到……”
就在祁云郡内一干文武官员已经齐聚紫光堂的时候,就在王府后院的花厅之中,严礼强正皱着眉头,听着钟若兰和他说着钟家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七日前,我们钟家在兰州曲阳郡的钱庄仓库发生大火,这次的大火虽然没有损伤什么人命,但钟家的曲阳钱庄却被付之一炬,损失的财物有十多万两,三日前,钟家在银州风山郡的钱庄遭遇盗匪,钱庄的掌柜和伙计被绑,几个护卫被打伤,钱物损失了七八万两,而就在昨日,兰州的几个郡把之前存在我们钟家钱庄的官府的调剂银全部取出来了,这几日西北各州还有一些谣言传出来,说钟家钱庄的钱财之前亏空损失严重,又遭遇大火和强盗,损失无数,在这些谣言的扇动下,西北各州的一些地方已经隐隐有挤兑的苗头,现在钟家上下都非常着急,钟家在西北的各地钱庄,也在紧急调拨银两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