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遇到过这么倒霉催的事情。
他恶狠狠地咬紧牙关,身体瑟瑟发抖,眼神里面却爆发出凶残的恨意。
马宏与陈大少,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给他等着好了。
现在能去的地方不多,但是还有。
当初一起出来打拼天下的老兄弟们,如果自己开口,是绝对会收留自己的。
甚至无需开口,只要他们知道了他的处境,铁定会二话不说就将他收留起来的,甚至还会责怪他为何现在才去。
下定决心之后,海哥就在洗手间简单地做了一下伪装,让自己的形象稍稍改变,又将外套脱下来扔掉,干脆不要。
出来之后,将车子的车牌号给拿下来,随后又往崭新的车身上面抹了很多的泥灰,显得陈旧。
这才上车,开往一名老兄弟那里。
离老兄弟的住宅还有一公里的时候,在路边,他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
马宏手底下的几个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正在对老兄弟拳打脚踢,拳头与脚,一下一下恶狠狠地往他身上撞去。
鲜血溢出来,将地面染成红茫茫一片。
过路人士哪一个肯管这种闲事儿,个个充耳不闻,只当是没有看到。
海哥忍住了要停车下去将这些人给扔到爪哇国的冲动,面孔上维持着不动声色的冷漠,极力地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将车开过去。
这些人简直是疯子,这些他曾经的老兄弟,都那么多年没有见面了,只不过是觉得自己有来找他们的可能,就如此对待他们,真是畜生不如。
海哥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三亚这么大,居然没有容身之地。
他海哥怎么会有这么一天的?怎么会混到这种地步的?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海哥一点点地回想着,从警察那边将自己的得力干将们都抓走的时候起,局面就开始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马宏与陈大少两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警察局那边怎么就毫无预兆地将自己的人抓走?
他们下手这样不遗余力,这样恐怖,简直令人震惊。
这才将海哥逼迫的如同丧家之犬似得,四处逃窜,又无处可去。
“哎,现在这合同我们还不能动,当时我就劝你跟马宏他们合作算了,现在已经没机会了。”
在一个昏暗的ktv房间中,带着暗黄灯光的火心,散发着一种冰寒,四处震荡的音乐,响彻四面,寒哥点了一根烟说道。
“老子忍不了这口气,这狗日的说给我五百万,这把老子当乞丐了,老子这合同撕了也不给他。”
海哥面色狰狞地说到。
“我一开始猜测马宏那边背景不简单,没想到他们能够直接影响到这边的警方,我们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啊。而且我们现在三亚是绝对呆不了了,再不走的话可能想走都走不了。你现在家里还敢回去吗,说不定就待着老九那边的人手,他可是跟我们斗了七八年了,能不抓住这机会。”
寒哥苦笑着说道。
“妈的老子直接去吧马宏给砍了!”刀疤脸怒吼道。
“砍?你拿什么砍,你要是敢大摇大摆地去街上走几分钟,不是进局子就给人剁成肉酱,还想砍人。”
寒哥冷笑着道。
海哥一肚子气地看着那份合同,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将之撕掉的冲动.三亚这些天闹翻了天,警察、海哥、以及马宏与陈大少,几方势力来来往往,相互之间纠缠不清。
热闹是热闹的,然而在这热闹之外,似乎少了一个人。
缺席的人,自然就是我。
海哥非常奇怪为什么我能够维持不动如山的态度,不管三亚这个城市闹腾得再怎么厉害,就是不出面。
海哥不是不了解我的,你的敌人通常情况下比你自己都要更了解你,所以很有可能他已经猜出来我在想什么。
不过海哥现在不必担忧,他就是一个丧家之犬被几家势力共同追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