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姑姑坐下,咱们坐下说话?”丁妈朝炕里挪了挪屁股道。
丁明悦一欠身坐在了炕沿上,“说到高考,你复习的怎么样了?这么早回来没问题吧!”
“没问题,只要正常发挥应该能有学上。”丁国良谦虚地说道。
“好好好!”丁爸脸上笑开了花,灿烂的很。
“不过不到最后一刻,你可不能松懈!”丁妈严肃地说道。
“对对!家里的事,你什么事都不用干,专心迎战七月的份的考试。”丁爸立马随声附和道。
“爸、妈不用那么紧张,我有复习计划的。”丁国良嘴角划过一抹自信地笑容道。
“你自己知道怎么做就好。”丁妈看着他道,反正我们不会打扰他的。
丁明悦看着他道,“国良快给我说说,那自行车怎么回事?”
丁国良重新坐到了炕上,把事情说了一遍。
丁明悦砸吧着嘴啧啧称奇道,“还能这么干?真是……”摇头失笑道,“你们可真行。”紧接着又道,“只是怎么不能个二八车,咋想着弄个弯梁车。”
“我们考虑过了,我考上大学走了,车子就留给你们了,爸和姑姑骑的话,弯梁小巧摔不着你们。”丁国良说出了换车的初衷。
“还是你们想的周到。”丁明悦看着他笑道。
“妈,我饿了,咱们中午吃什么?”丁国良拍着自己干瘪的肚子道。
“那我赶紧做饭去,真是光顾着跟你说话了,我都忘了做饭了。”丁妈麻溜的从炕下来,趿拉着鞋道,“国良想吃什么?”
“随便,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成。”丁国良催促道,一路骑车回来,真的饿了。
“好!”丁妈边说边朝外面的厨房走去。
“大嫂我帮你。”丁明悦挑开帘子追出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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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国良骑着自行车回来,那么高调、招摇,全村人的想不知道都难!
郝父自然也知道,事实上他当时就在棉田里,与社员们一同移栽棉苗。
丁大队长一说不干了,郝银锁就搀扶着他回了家,一进门就歪在了炕上。
“老头子怎么样啊?”郝母担心地看着他道。
“死不了。”郝父哼哼一声道。
“我给你捶捶。”郝母翻过他的身子,让他侧躺着,然后捶他的腰。
瞪着郝银锁道,“你说你,知道你爸干不了重活你不能多帮衬着点儿。”
郝银锁黑着脸道,“我怎么帮,大队长还亲自下地呢!”
“那是做样子呢!”郝母不屑地撇撇嘴道,“美其名曰:和社员们同甘共苦,实际上就是监督你们干活儿的。”
“妈您怎么能这说,丁叔那都是实打实的,这可做不了假的。才不会弄虚作假,也不屑那么干。”郝银锁极力的维护道,“人家都干的,为啥我爸就那么娇贵。”
“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呢。”郝母提高声音道,“那是他傻、他笨……你看别的村谁家队长这么干,活该他吃苦受累。笨的要死,连生产队长都不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