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表述完了这层意思之后,就微微笑着对齐天翔说:“该吩咐和交待的事情,你已经都说到了,你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还有几百公里的路途要走,也够辛苦的了。”
“那好,就先到这里吧,我和周通同志这就出发。”齐天翔站起身來,望着徐方,又看着郝涵交待着:“你们仍然按计划开始调研工作,一定要认真细致,保证调研工作有针对性,有指导性。”
望着郝涵认真地点头应承的神情,齐天翔知道她会安排好的,就用力地与徐方握了手,又与郝涵、王金龙,以及省农业厅长赵建忠,平原县委书记田丰,县长罗继敏和向有志一一握手,随后与周通快步走出门去。
小王已经把车停在了宾馆的门廊下,看到齐天翔快步出來,就赶忙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请齐天翔上车并关好车门后,迅速走到另一侧打开车门,请周通秘书长上车,然后快步拉开驾驶室车门,发动轿车,在众人送别的目光中,缓缓驶出宾馆大院,驶上了平原县的街道上。
小王的动作麻利而迅捷,一副得心应手的姿态,可以看出平时的训练有素,而且十分的娴熟和专业。
驶出城区,车流量明显减少之后,小王才缓缓地对身边的小张,也是在向齐天翔汇报说:“临时从清河市的车队里选了辆车,也不知道是谁的车,车况和保养状态我还是不十分熟悉,时间也紧,一会咱们上高速之前,我还要检查一下车辆。不然几百公里跑下來,我还真是不放心。”
“这都是你的事情,我们沒什么话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小张慢悠悠地回应着小王的话,略带调侃地说:“只要安全平安地把齐省长和周秘书长送到目的地就行。”
听着小张和小王的对话,齐天翔与周通对视了一眼,会心地笑了笑,知道这两个年轻人是想舒缓一下车里紧张压抑的气氛,毕竟还有那么远的路要走,沒有一个相对宽松的气氛,这旅途是够难熬的。
“上了小王的车,一起就都得听他的了,人家握着方向盘,掌握着大方向的嘛,”齐天翔微微笑着对周通说着,似乎是有意无意地问道:“咱们这四个人当中,除了小王,还有谁会开车,老周你会吗,”
“会到是会,有驾照,可是摸车少,基本还是处于能把车开走的状态,上高速开车我还真沒有试过。”周通知道齐天翔有调节气氛的意图,就缓缓地说着,随即看着前排的小张,认真地问道:“复凹应该会开车吧,跟在领导身边,不会开车怎么行,”
周通的话使得车中立时沒有了声音,很大一会,小张才笑着回应道:“周秘书长说的沒错,我是会开车,专门训练过的,可也是有本摸车少,一切都是人家王司机代劳了,沒有咱们施展的机会。”
“刚才小张这一愣神,我也沒有反应过來,都是小张,小张叫习惯了,猛一叫复凹,还真不知是在叫谁了。”齐天翔呵呵笑出了声音,看着周通说道:“小张跟着我几年了,都是称呼小张,还真沒有叫过他的全名,看來还是你细心,能够全名称呼他。”
“我也别细心了,还是入乡随俗吧,不然叫楞了小张不说,还让大家不习惯。”周通微微笑着对齐天翔说:“机关里还就是这样,除了职务,就是小张,老王这么叫,小字叫老了就成了老张了,别的称呼听起來还就是觉得不舒服。”
齐天翔知道周通这是有感而发,或者说只是活跃气氛,在这个车里,在下來的旅程中,沉默是谁都不愿看到的,于是就接着周通的话说:“这还是官本位思想的体现,好像有职位才有面子,不然到老也不过就是个白丁。其实这也是古來有之,杜甫那么大名头的诗人,还非要有个杜工部的头衔。致仕的老人,还要叫什么翰林,无非就是让人家记住,他自己最辉煌,最引以为荣的职务和职称。要说起來还是学校好一些,除了职务,还要教师这种身份可以过渡,而且老师的称呼不分男女,不分老幼,什么时候叫起來都透着尊重和友好。”
齐天翔的话入情入理,使得车里的气氛和暖了起來,也为下來的聊天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