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翔严肃地对郝涵说着,随即缓和了一下语气,缓慢地说:“我知道你是好意,是在为我担心,这份好意我心领了。可这样的担心于事无补,不如泰然处之。不妨告诉你们,中午我还与林书记通了电话,对于你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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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你说的这些反常情况,林书记不会不知道,也不会没有考虑,可林书记在电话里却一点口风都没露。这就是政治智慧,这就是掌舵人的定力。”
齐天翔说着话,看到在座的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就目光转向闫勇,略带责备地说:“你身为老大哥,应该劝导和开解郝书记的疑惑的啊!怎么也跟着着急起来了,找这么一个借口来河阳县,不觉得牵强吗?”
听着齐天翔的指责,闫勇脸微红了一下,知道齐天翔的话语里,不但有对现实关系的照应,也有着对老大哥这位红颜知己的关照,毕竟能够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边,级别和职务的影响相应的要弱化一些,自己确实忽略了这层意思。
闫勇正思忖着如何回应齐天翔的指责,郝涵就接过了话头,给闫勇开解道:“这事不能怪闫大哥,是我打电话要求他过来的,在政法委我分管着公安这一块,我说来他不好不来的。”
“这个时候想着替闫大哥说情了,看来你还是清醒的嘛!只要记住大哥、师哥就好了。”齐天翔柔和的目光看着郝涵,似乎又想起了过去与大哥在一起的时光,可随即就恢复了常态,望着吕山尊说道:“小郝说的这些情况,应该引起注意,尤其是你们河州市,作为省城,很多事情都避免不了小动作。”
“是应该引起重视了,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人家已经在进行反制措施了,更应该处处小心防范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周通,看着齐天翔善意地提醒着说:“不管是华沂老区,还是海东市,都只是工作方面的举措,没有什么把柄可抓,最多也就是挑挑毛病,制造些障碍,仅此而已,只要没有个人意图在里面,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这才是老成谋国之言啊!”齐天翔满意地看着周通,微微笑着对吕山尊调侃着说:“老周这两天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如果不是刚才这几句分析,我还真以为周秘书长没有来参加这个会议了呢!”
“人家这是大智若愚,也是秘书长存在的最高境界,舞台的中间永远是角的位置,什么时候您见过坐在边幕拉胡琴的上台曝光了?”吕山尊呵呵笑着回应着齐天翔,随即看着略显不自然的周通,赞赏地说着:“老周提醒的很是时候,这几天我就安排李向东到市委党校学习几天,正好利用市政府分工调整还没有到位的时候,充充电也恰是时候。”
“党校是个好地方啊!既可以加深理论修养,也可以避风头充电,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了。”齐天翔对吕山尊的敏锐很是欣赏,而且也考虑的很到位,就微微笑着说道:“老周就不用去党校了吧!向东从德清市过来河州市做副市长,是我建议的,也是我力荐的。老周负责省政府机构改革,出任将要组成的机构改革领导小组副组长,也是我推荐的,这也是需要避嫌的吗?”
齐天翔的话引发了众人的笑声,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周通不失时机地插话进来,苦涩地笑着对齐天翔说:“我可以去住院嘛!您不是说还有什么地方能与党校媲美吗?我认为也就是医院了。”
“省立医院的高干病房,安静舒适,有专业的医疗设备和最好的医生,除非是真正有病需要治疗,要忍受吃药打针之苦,小病大养那可是最安静,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周通慢条斯理地说着,自嘲地看着齐天翔说:“党校这几年我可是没少上,光中央党校都已经去了几次了,理论结合实践也确实提高不少,可现实总没有论文里描述的那么美好,需要思考的也还得通过实践升华,这需要时间,更需要安静雅致的环境,医院最好,治病救人两不耽误。”
“听到了吗?老周这是要积蓄力量大干一场的样子了,要么就是要离群索居,隐居闹市了。”齐天翔望着周通笑着,随即看着众人说:“这也是我经常困惑的问题,党校是理论指导实践的地方,应该是能够迅速修正工作中的偏差,调整思路和行为方式的地方,可总觉得有那么一点距离,不说与社会实践和经济发展脱节,而是始终跟不上发展的节奏。但我认为各级党校存在的重要意义,就是纯正信仰,完善信念,纯粹心灵,这方面有时候还真是有治病救人的意义在里面,这是无论如何也否定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