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几乎是一边在抓俘虏一边在思考什么时候出兵的时机,而北线乌斯儿那边虽然路途遥远这些天几乎一直在征战,但是却没有南线那么多弯弯绕绕,所以在击溃无数的斯拉夫部落之后抵达第聂伯河北部,然后逆着河流往上走,开始逆向攻击沿途聚集而来的无数的斯拉夫人。而这一连串的的战斗也让整个北部斯拉夫部族大乱,无数的打散的部落士卒开始纷纷去思召城寻找自家大军,这样一来更加加剧了北线原本就出现的种种流言的真实性,自家老巢被天策军抄了。尤其是乌斯儿为了追求速度根本没有和吴欢一样满地图抓俘虏,这样一来在随后的几天内,乌斯儿是不管不顾进行大战,不断击溃那些盘踞在第聂伯河北部的各部落,而越来越多的部落士卒出现在思召城的时候,这些北部部落的斯拉夫军队终于坐不住了,在攻城十几天之后尚且没有拿下思召城,而自家老巢又被抄,这些人开始纷纷自行返回,甚至很多部落连带着和基辅俄罗斯公国的军队打声招呼都没有就直接撤走。狂放直接的态度甚至在后来让前来思召城的高斯继听说之后都是好奇不已。不过这种态度在此时却帮了天策军大忙,乌斯儿甚至还没有抵达思召城就已经收到暗卫送过来的紧急军情。为了老家慌不择路的斯拉夫人在乌斯儿提前的情报支持之下,被第七兵团各个击破,整个第聂伯河北部地区在随后的时间里血流成河,以逸待劳的乌斯儿甚至打起了阵地战,将那些在看到自家部落被冲击的一片狼藉的斯拉夫军队一一绞杀。
这样一来整个围攻思召城的斯拉夫军队顿时三缺其一,这也让城内的黠戛斯人顿时松了口气。这大半个月的守城战算是让黠戛斯人吃净了苦头,草原游牧民族根本不擅长守城,就算是天策军的援助军官手把手进行指导,还有守城利器火炮不断轰击攻城军队。但是天生不擅长的黠戛斯人在对阵已经从大秦那边学习到整个完整的泰西文明的基辅俄罗斯人时却有心无力。大战仅仅五天冰墙就被攻破,猝不及防的黠戛斯人就算是有天策军军官约束,还有乌介镇压还是遭到了极大的损失,不得不退到了本城进行守备,而由此也就失去了能在关键时出城汇合天策军合力攻击城外斯拉夫军队的机会。
不过在这场大乱发生的时候白景逸却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率领部分士兵独立断后,将追上来的基辅俄罗斯人杀得血流成河,甚至在脱离险境的第二天尚且不能恢复元气。白景逸这一战不仅仅赢得了黠戛斯人的尊敬,也在战后被高斯继直接从预备役军管直接提拔成了西征军名下的一名营正,在随后的岁月中开始散发出自己的光辉灿烂,成就了另一方传奇。
不过在乌斯儿这边的消息飞速传遍了整个战场并且伴随着暗卫的传讯之后,正在苦苦等待消息的吴欢和秦空大喜过望,立即率军前出思召城开始了思召城之战的决战阶段。不过也正是因为吴欢的提前到来,才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面对退居城内已经无力出城和第六兵团并肩作战黠戛斯人的情况下独立完成以一个兵团的实力来应对对方十几万大军的攻击。
吴欢的到来让黠戛斯人彻底放下了心头的重担,甚至就连乌介和黠戛斯的国王两人都看着城外的吴欢兵团欣喜若狂,纷纷派出使者前来劳军。
“秦空,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乌介这小子打算让我们自己去打这个基辅俄罗斯人?”吴欢撇了撇嘴道。
“这不是遂了你的心愿吗?”秦空对于吴欢的心思哪还不知道,所以笑道:“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基辅俄罗斯人逼过第聂伯河就可以了。”
“额,你这人没意思啊,这么好的事情你干嘛明说?不过我们劳心劳力去给黠戛斯人打仗,他们自己不出城难道不应该送点别的吗?粮草土地什么能拿多少是多少?”吴欢笑道:“这打仗的事情我来处理,这敲诈黠戛斯人的事情你去谈,反正我们两个你口才比我好,而且还不是军部的人。”
“还用得着我啊?咱们城内可以端坐着一位部长,还是外事部部长。你们常年带兵在外,所以不知道咱们的外事部同僚的那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我看啊,八成现在外事部部长已经在算计黠戛斯人了。”秦空摇了摇头道:“反正你也没有配备参谋长,我学过一段时间参谋,勉强帮帮你吧。”
“我去,你想来我还不带你呢。”两人一边大闹一边开始紧急布置前线的阵地,在转轮机枪在西征军普及之后,步兵应对骑兵已经有了充足的手段,更何况吴欢可不是乌斯儿那边长途行军所以还带了一个都的炮兵。五万人应对对方十几万大军足够了。
而和秦空所料的一样,在黠戛斯人决定不出城和天策军携手作战之后,王守田立即去找黠戛斯国王那里进行抗议,表示让天策军独立对抗基辅俄罗斯人这是对盟友的不负责任,要求国王必须给他一个说法。
失礼的黠戛斯人在面对王守田的质问的时候支支吾吾,但是不论是黠戛斯国王还是兵马统帅乌介其实都是心头无奈,近二十天的大战城内守军伤亡近半,黠戛斯人根本无力出城迎战,再打下去黠戛斯人搞不好就要亡国灭种了。所以自知理亏的乌介开始给王守田送去大量钱财,并且不断派人出城劳军。
原本王守田也没打算去找黠戛斯人的麻烦,不过此时城外的战火在此时已经到了不得不打的时候了。而不论是吴欢还是秦空都已经做好了决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