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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永离笑了笑：“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如此，昆族一年四季草木繁茂，草料还是有的。”
德阳眨了眨眼睛，犹疑的开口道：“昆族虽是一年四季草木繁茂，却不是谁都能进去的，而且物以稀为贵，他们也不会如此慷慨大方。”
夏侯永离叹了口气，知道她不那么容易糊弄，只得小声道：“你夫君别的没有，银子不少，你放心，这点银子还花得起。”
德阳叹了口气，轻声道：“我知你心疼我和孩子，只是如今正值灾荒，城内城外都还有许多忍饥挨饿的百姓，就连父皇都不敢大操大办，虽说你花些银子弄些草料来不算什么，可若是被皇后和管丞相拿来作筏子，也算是祸事一件。”
夏侯永离冷笑一声，淡淡地道：“你放心吧，若说这样的事，我手里握的把柄可不止一两个呢，倒看他们敢不敢如此！”
德阳沉默片刻，才笑道：“补养身子也还说得过去，不过养着五头乳牛专供我一人，喝不完的如何？”
夏侯永离见她同意，神色一松，笑着道：“喝不完的就会坏掉，扔了便是。”
“浪费了。”德阳笑道，“咱们虽贵为皇族，却也不能将浪费视为理所当然，一碗牛乳至少能救一条命。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你我这样的人背负的杀孽之债可不止一两件，现在有了孩子，能积德就应积德，为你我、也为孩子。”
夏侯永离皱眉：“茵茵想将那些多余的牛乳分给灾民？”
德阳笑道：“那也不够分的，就分给三岁龄童和古稀老人吧。”
夏侯永离沉吟片刻，才不得不叹道：“罢了，茵茵既然愿为孩子积德行善，我岂能不允，反正扔掉也是扔，便顺着你的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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