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梅圣雪这般言语羞辱,极尽贬低,就是动他一根毫毛也是该死了,过去在天南,因为他是废人,庇护不了楠儿,令他吃了多少苦头的往事永远铭刻在心。
他今日思极往昔,刀更快,意更强,只觉得要斩天击佛。
“第五式,围天!”
“第六式,裂天!”
“第七式,与天齐!”
“第八式,天何在。”
箫无悔,步步击空,犹如飞鹰展羽,拖动刀芒接连施展出刀道精髓,于所有人眼中化身刀神。
他们皆是没想到:“战天八决,竟然达到如此高度,第一刀,就令众生胆寒,施展到第四式,竟然还不是箫无悔的极限!”
他早失去本影…
长刀如月,或阴晴圆缺,呈现亿万种变化,刺得人们眼神既无法合拢,又窥见不到天刀之外的景观,漫天都是刀道神影滚滚落。
梅圣雪似乎真的成了片雪,被刀意击得七零八落的飞扬着,无法着地,唯有不断出手,继续出手,缕缕狂暴燃烧的神元好像将他渲染成个血人。
神器之罡,破灭又生,生而破灭,周而复始也…
可是依然挡不住此刀之力,本来平坦的大地,早被他步步后退的踩出个个碎坑来,身后的漩涡,那般行出来的星辰战士,尘埃般寂灭。
梅圣雪,隐有目裂:“你好胆!”
“轰!”最后一声天何在,乃是神灵之问,不属凡世间。
人们只觉得脑袋爆炸了,混沌之天,就那般在视野里变成枯寂的灰暗,紧接着被撕得粉碎。
一寸寸天,真的不存在,没有人想象过天之本身,更不曾想过天何在,存在意义,消失又意味着什么,可是他们此刻竟然真的看不到天。
一切,就因为那一句,天何在?
天,已死,枯萎无光,无有黑白,唯有虚无。
虚无的颜色也不是黑白,乃是空寂,就像失去双眼的人们看到的并非黑夜,而是毫无色彩的死寂。
人们就像被剥夺视觉,看不到苍穹之上任何色彩,唯有惶恐的倒映大地,才能依稀感觉到世间的生命,也能知晓,他们犹在世间苦苦争渡。
所厌恶的苦海,无尽争斗的人间,竟然别有亲切感,唯有想到天不存在了,才莫名的心慌异常。
这片天,统治着他们,常年镇压在他们头顶,可要是突然不存在了,还真不适应、
天何在?
人们也不由得问道:“天呢?”
这片天,虽然不是什么神天万古,与神同在,也是东荒之天,才是小千世界所蕴,蕴含的法则力量,又岂是寻常凡灵能够破灭?
“天在我刀,我刀如天,此天为刀,此刀乃神天化身。”冥冥中,似乎有这么道声音在淡淡响起,落到人们心海,成为永恒的烙印。
“长生天,都成了那一柄刀,与天齐高之后收了天?”带着犹疑,消失的所有画面都猛得随着刀光劈落,变得正常起来,有光有云还有朝阳。
可是,人们根本不平静,一起一落之间,天消失,又重新出现,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有这等神迹。
直到梅圣雪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刀光消失之后的天穹下。
人们,才看到捻住长刀的他,真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