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井建民的体温降低了一些,但是,到深夜的时候井建民却说起梦话来。柔姬一直没有睡觉,坐在床边随时观察他的变化,用毛巾沾水给他降温。
井建民闭着眼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柔姬,快跑……别管我,你快逃命……”
柔姬很是感动,他在梦中还在关心她的安危。
“柔姬……我不行了,鬼抓住了我,它要掐死我了……柔姬,我爱你,我爱你,我多想你呀……”
柔姬的眼泪快流了下来。
夜越来越深,柔姬的内心也越来越燥动。他想起了缅甸医学里的一个办法,治发烧的办法。但实施起来,又是很难为情的。想着想着,最后,她去闩了门,把窗帘挡严实,回身来到床边,羞羞地站了一会,一些想法也终于占了上风,便慢慢地把身体挪到床上,犹犹豫豫,脱掉了外衣,再犹豫一会,又脱掉了内部的衣服,羞红着脸,慢慢躺下。
两人便入睡了。
井建民睡了好久,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子感到身体轻松多了。
柔姬靠在他的肩膀上,凑在他耳边,柔声问:“你好些了吗?”
井建民说:“感到好多了,身体不烧了。”
两人此时也都熟悉了,柔姬也不再害羞。
完事后,柔姬想了想,担心孟兰明天发觉,便自己穿上衣服,到竹椅上睡了。
第二天早晨,天刚刚麻麻亮,孟兰就端着一壶茶水进来了。
孟兰警惕地打量着柔姬和井建民。昨天一夜,她都没有睡好。一方面,她十分担心井建民的病,不知道他烧到了什么程度?另一方面,她还隐隐地担心,那两个人会睡眠到一张床上。
她想,这两个人早就眉来眼去,现在又到了一间房子里,那火一点就着,怎么能没有事呢?她很后悔当初同意井建民去柔姬的房间里。
她看见柔姬正躺在一张竹椅上,睡的呼呼地。井建民躺在床上,也在睡觉。她心里有点儿安宁了。她没有惊动两个人,悄悄地把茶水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低头看着井建民。井建民睡得正死,孟兰发现他衬衣的扣子系错了,裤子前门的扣子也系错了。
孟兰气得手发抖,眼泪在眼窝里打转转,马上就要掉下来。
她转身来到柔姬的身边,看到这个娘们,恨不得伸出双手把她掐死。“真不要脸,自己死了男人,就想别人的男人,死不要脸!”
她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几句,转身出去了。
井建民一觉醒来,发现太阳已经上三竿了。阳光正从窗户里照进来,照在床上,他感到全身舒畅,神清气爽。他很奇怪,自己的病为什么好的这么快?
听见井建民打了哈欠,柔姬也从睡梦中醒来。看见井建民正向他招手,便走了过去。
柔姬伸手摸摸他的脑门,惊叫起来:“哎呀,太好了,一点也不发烧了。你好了,啊!真是奇迹,昨天烧的那么厉害,现在一下子就好了。”
柔姬回头发现了桌子上的茶壶:“你看,肯定是孟兰在我们睡着的时候,来过这里。”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柔姬莞尔一笑:“听我的好吧。昨天晚上,你非要我也睡在床上,多亏我回到竹椅上睡。如果那样的话,那现在孟兰还不闹翻了天?”
井建民吐了吐舌头,真的感到有些后怕。孟兰闹起来,那真是翻天覆地。因为爱之愈深,妒之愈烈。
柔姬不愿意他乱抚摸一气,挣扎着,想脱开井建民的手,说:“你松开我,我去生火做饭吧!”
井建民松了手,躺在床上,惬意地看着柔姬在屋里忙活着。
这时,院子门外,孟兰在喊:“做好饭了,你们都过来吃饭吧!”
井建民想,自己不发烧了,就不会传染了,老在柔姬屋里,说不过去了。他邀请柔姬一起过去吃饭,柔姬心里发虚,怕孟兰看出破绽,便拒绝过去。
井建民推开家门,见孟兰正在盛饭,见他进来,她把身子扭到一边,背对着他:“昨天晚上,花烛几度?”
井建民想:坏了,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他想解释,但是,对女人的怀疑,你越解释,她越怀疑。
孟兰在心里记下了一笔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