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一些濮林族人眼睛猛地瞪了起来,一颗心脏也如鼓槌一般“噗通噗通”直跳,可别选那块!
“就它了!”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陈易仿佛能看透他们的心思一般,非得挑这个“破烂”!
“这,陈先生,您,要不,换一件……”
有人想要阻止,希望他再做一次决定,就算是纯粹迷信,要是整出一块狗屎底子来,也会如吃了苍蝇一般恶心难受。
可是,没等他话说完,陈易的脚尖一挑,就把那块石头勾了起来,原石凌空飞起后被陈易单手托住,走到三愣子面前,放到了切割机上。
“开始吧,里面会有好东西的!”陈易点上一根烟说道。
“……”
三愣子还能说什么,他不是演说家也不是作家,无法描绘出心中那一万头草泥马呼啸狂奔的壮观情景,只能吐了一口唾沫,拉下电闸,开始切割。
谁让人家是大老板呢,不靠谱也没办法!
“刺拉拉了……”
切割机的声音在金黄的晨曦中异常刺耳,震得众人眼皮子直跳,很多人已经转过头去,不愿再多看。
在他们这些所谓的行家里手眼里,不同切都知道里面是什么玩意,看不看都一样。
“啪!”
原石被切成两半,两下分开,三愣子甚至连扶都没扶,就任凭它这么落在地上,可见他对这块原石多么不抱希望。
“咦?”
就在他目光落到那块石头上之时,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这块原石裂绺极多,但只是延伸到三四公分的表层,里面并没有任何裂痕。而且,它的底子也不错,冰种,还带着一抹浅绿,里面有些雾气,迷迷蒙蒙,可以料想,做出些镯子和挂件, 必定很是漂亮。
“哈哈,不错,冰种浅绿,能值些钱,这个兆头算是很好了!”那个刚才恨不得上去敲陈易两棍的老家伙,抹了把脑门子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老脸上乐开了花。
刚才还真的吓了他一跳!
在场之人莫不是如此想法,好在这位年轻孟浪的大老板运气很好,歪打正着,开出了个好兆头。
“老板,俺放鞭炮嘞!”
三愣子的脸上也没了那嫌弃的样子,叼着烟就要去引不远处挂着的一串爆竹,点上之后,就象征着这个矿脉正式开工。
“等一下”,陈易将其拦住,“一个冰种你就这么高兴吗?”
“冰种就很不错了,玻璃种又不是大白菜,可遇不可求啊”,生活在缅甸的人几乎没有几个不懂赌石的,三愣子也是在外面坑过好多肥羊,啊呸,见过大世面的人,当然对此不陌生。
陈易笑眯眯着眼睛,在那块原石之上画了条细线:“那咱们看看,你再从这里往下切一刀!”
“这里?”三愣子不大愿意了,陈易的画的那条线正好在那一缕缕如荡漾水藻般的绿色边缘,天知道里面的绿色会蔓延多少,会不会给一刀切毁了。
能这么干的,要么是高手中的高手,可以一眼看透里面的质地颜色,并且准确做出判断,要么就是菜鸟中的二愣子,比他还浑的那种,啥都不懂,直接蛮干,好坏一锤子买卖。
“让你切你就切,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其中一个叫杜开元的中年男子骂了一声,他是知道陈易底细的,大圆满高手,还是神念后期, 赌个石头还不如切瓜砍菜一般容易?
“吱吱吱……”
看得出来这三愣子挺畏惧杜开元,不敢再废话,压下切割机,就按照陈易的吩咐切了下去。
一边切着,他还一边在心里嘀咕,杜叔也不知道收了那姓陈的多少好处,怎么处处帮他说话……
可下一秒,他的嘟囔戛然而止,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当灯泡踩,因为在切开的石料上,他看到了一片晃人心神的浓绿之色。
那不是一抹,一缕,一道,而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