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知道凤宁是在感叹生命的弱小,人生在世的可悲,自以为是被陛下给吓着了,出声言道:“宁妃娘娘,请您跪下向陛下请罪。”
闻声看去,原来是随帝王一同前来的男子,这帝宫不是应有太监的么,怎么听他讲话不是鸭公之音,瞧他恭敬的模样,定然是帝王身边的奴才罢,收回停在他身上的眸光,凤宁轻笑,“凤宁跪天、跪地、跪父母,若他人想让凤宁参拜,能受得起么?”
紫御麒在凤宁对面落座,饶有兴味的望着她一脸姿傲神态,“朕疑惑了,不明爱妃的意意?朕是天子,自然是天,爱妃叩朕,朕有何受不起?”
跟她玩文字游戏,要知道她可是大学里答辩第一名,瞧着那唇角微掀的挑衅,凤宁亦落下了手中的白子,一手撑着下颌,迎着紫御天投来的狂妄眼神,“跪天,跪地,是因为天地养了父母,而跪父母,则是父母生养了凤宁,可陛下为凤宁做过什么呢?”
显然,对于凤宁这番新颖的解释很满意,可他毕竟是帝王,睿智自是胜人一筹,立即接下凤宁的话,“可你的父母跪拜的是朕,是朕给你父母发奉碌养活了你,这便说明朕是天,不知爱妃对于朕的话是否赞同?”
凤宁心下暗忖,不愧是搞政治的,脑子就是转得快,只见她纱袖轻抬,随即一个轻转挥出,绿萝盆栽旁的窗扉立时被推开了,凤宁含笑望着眼前邪魅的容颜,挑眉道:“进宫前日,我便听爹爹言北方大旱,收成颇少,百姓自是食不饱腹,他可是着急得吃不下睡不好,您既是天子,就等同于老天爷,怎么样,我的陛下老天爷,您别在臣妾这儿闲着了,赶紧给北方下场大雨解解旱啊,您若是觉得太远了,就近下场雨也好么,正好这天燥得很,让人也好解解心中的抑闷。”说完一双凤眸望向窗棂外花盈的月光,作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