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鸾呢?”那女子的不放心的问道。“青鸾在四爷身边呆了不少时日,根子早便扎的死死的。若是只凭奴婢一人之力,完成爷交代的差事,实是有些困难。”
那男子陡然息了声响,许久未曾言语。此番寂静之下,倒将剪昔唬得了不得,只当这男子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忙不迭掩了口鼻,连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声。
好在那男子只是默然沉思,未有多久,复又开口说道:“此事倒是我考虑不周,你先小心应对着。目今,先不要抢着出头,一切顺其自然便是。待我这便处理妥当了,若是那青鸾实是碍手,想法子除掉便是。”
剪昔听那男子说的颇为轻巧,只觉一股寒气自心底陡然升起。只听这男子说话的口气,便知这男子必不是个良善之人。虽说不知此人是谁,剪昔下意识地对此人起了防备之心。剪昔心念微动,少不得将此人的说话声音暗自记了下来,预备来日比照之用。
就在剪昔胡思乱想之时,那女子又轻声说了几句。因着声音极低,剪昔一时也未曾听清这女子口中所言为何。
那男子却陡然一阵轻笑,语调轻快道:“好丫头,若是来日成了事,必是少不了你的好处。如今,你只管将我交代你的差事办得漂亮,便是这里的头功一件!”
那女子似是羞然一笑,言语间颇有些情意道:“爷交代的事情,奴婢必是时时放在心上。待他日大计将成之时,只希望爷能念着奴婢的好。”
那男子语调淡然的说道:“放心,我不是那般不念旧情之人。”
“有爷这句话,奴婢死也甘心。”那女子突地吐出一言,紧接着,便是一阵脚步离开之声。
剪昔忙不迭缩了缩身子,不多时,又有一阵略微沉闷的脚步声响起。剪昔不知两人是否走远,当下也不敢起身。趁着藏身之际,又将方才听得的消息细顺了一遭。
这说话的男子提起谢庭嵘来,语气颇为熟识,想是日常相熟之人,否则也不会以“老四”二字相称。说明此人必是谢家族人无疑,且身份上也定是主子一类。目今,天色已晚,这男子尚能进到这内宅之中,倒也算得上一条重要线索。若这男子不是偷着溜进来的,必是时常出入这内宅之人,所以才不会有人将他拦于其外。
思及此处,剪昔心底陡然一亮,对这男子的身份也确定了两分。只不过此人在这府中的风评尚佳,没想到这暗地里却另有一番模样。只是不知他交给那女子的差事为何,剪昔总觉心底有些不安。但此时此刻,剪昔深觉自己的当务之急,应是先将这个藏在自己身侧的女子找寻出来。若是漠然无视的话,说不得哪天另成了一个祸端。
欲知此后有何故事,且听后文慢慢细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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