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那些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这些人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惧怕其他?
从那女子口中得知她要去的地方在顷邑,白止从前同陆吾去过那里,倒也算熟悉,同时也得知了那女子的名字:卿离。
入夜,白止同卿离在一处客肆住下。
走了一天,白止身心俱疲,于是没过多久就睡熟,可是半夜却被卿离摇醒,“快跟我走!”
“做什么……”白止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一股浓烟呛得咳嗽起来,再看屋内,已经漫成一片火海,于是问卿离,“这是怎么回事?”
“别说话,快走!”
卿离带着白止从窗户跳出,逃出客肆还没多久,就被一队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白止见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自知来者不善,于是低声问卿离,“他们是什么人?”
“别问那么多,”卿离说着从怀里掏出短刀,然后抛给身后白止,“保护好自己。”
说完便冲向黑衣人,月光阴凉,刀光剑影,不过片刻,卿离身上已经数道伤口。
白止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半晌才回过神来,她并不会使刀,于是急忙冲上前,用法术制住黑衣人,为卿离赢取时间。
鲜血几乎将卿离的衣衫染透,可她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没一会几个黑衣人就在一片嚎叫声中应声倒地。
“快走!”
卿离示意白止离开,两人逃了许久才甩开后来追上的黑衣人。
“你没事吧?”白止看着卿离因为失血过多而愈发苍白的脸,知道她情况十分不好,于是急忙扶她到一旁休息,“跑了这么久,那些人应该追不上来了。”
白止用法术为卿离止血,然后生好火堆,再望向卿离时,见她双目紧瞌,似乎已经睡着。
“你知道我此番去顷邑是要做什么吗?”卿离却忽然开口问道。
“做什么?”
卿离依旧闭着眼睛,大抵是因为怕冷,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我是要去寻我娘亲,那个人说我的娘亲在顷邑,可是他却想要杀了我。”
“那个人是谁?”
“我怕是见不到我娘亲了。”卿离所答非所问,眼角似乎有泪水划过,却马上被她用手背拭去。
“没事的,你的伤并不严重,我会医好你的,也一定会带找到你的娘亲的。”白止忽然有些同情这个女子,于是急忙安慰道。
“我身中剧毒,活不过几日了,”卿离说这话时云淡风轻,并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后面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卿离并不是我的名字,我也没有名字,我们那批死士都叫卿离,其实名字对一个死士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不过一个代号罢了,我们生出来就是要任人鱼肉,听人差遣的,主人要我们生,我们便生,主人要我们死,我们便死。”
沉默了一会,卿离又继续说道:“后来那个人告诉我,我是有娘亲的,于是我就想着,要在临死前,见见我的娘亲,也算是死而无憾了,现在只怕是奢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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