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熠有什么想解释的?”泰和帝的语气里难得添了几分和蔼。
林庭筠并未因为裴夫人的指责而乱了阵脚,她就站在城阳长公主和宁远侯的桌前,规规矩矩地答道:“此事明熠一人说,裴夫人定然是不信的,再者裴夫人对明熠误会已深,也不会因明熠几句话就轻易罢休,幸而当时在马场之人不止明熠自己,尚未有文王殿下,明珠公主与北郡世子,萧家兄妹,郑家兄妹,旁观人如此之多,不如其中一位将当时的情况说明。”
众人听见她举出好多人名,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其中幸灾乐祸之人也渐渐失了兴趣,反而啧叹裴香的蠢。
裴夫人露出几分错愕的神情,她脑筋再不够用,也看得出林庭筠是底气十足的,她不清楚其中内情,只能低头问裴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裴香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赤裸裸的戳穿,浑身哆嗦着泪雨涟涟,她若是知道今日的事会给自己挖这么大的坑,坚决不会出头顶撞林庭筠的。
泰和帝脸色沉沉地盯着就裴家几人,心中已有了眉目,看着裴家小姐不住发抖的心虚模样,更笃定了内心的猜测,唇齿间溢出冷笑声:“有趣,看来今日有人是故意针对朕的外甥女。”
宽大的龙袍袖子一甩,一只手重重地按在扶手上,看着下面诸多百态的神情,心中竟涌起丝丝悲凉,他依仗裴正清替自己掌控东海,没想到竟是看走了眼。
如今裴家人又仗着自己的青睐爬到宗亲的头上做文章,泰和帝冷笑道:“传芷若殿的宫女进来,朕几日就将你们这些事理理清楚,免得冤枉了谁,错放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