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个鞋印。
赵嬷嬷带着两个人出来,两个人站的离楚清妍远远的,连赵嬷嬷也洗了洗手,才告诉楚清妍真相,楚清妍气的差点站不稳,环视周围的人,脸上满是怒气,闭上了眼,平稳了一下呼吸,慢慢变得平静。
“我发威是没有用了,我不想管,文岚,你去告诉皇上。”楚清妍坐在亭子里,不想说话。
而宴会上本来就心不在焉的听到这些话的百里君泽更是气愤,当场站起来,冷冷环视了这些打扮精致的女人,拂袖离开。
众人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见皇上的脸色就知道,肯定是楚清妍又出事了。
众人也没有什么心思再继续下去了,太后也离开了,不过派了人去打听消息。
百里君泽到的时候,楚清妍正要从亭子里走下来,向他行礼,百里君泽一把搂住楚清妍,轻柔又有些的说:“这个时候,还拘这些礼做什么。”
楚清妍没有说话,将头埋进了百里君泽怀里,有些难过,在他怀里感觉又有些依靠。
百里君泽温柔抚慰着楚清妍,轻拍她的后背,楚清妍感觉自己越来越娇气了,被百里君泽宠的。
百里君泽抱着楚清妍走进殿内,开始了解情况,楚清妍回来后,多了两样不属于她的东西,一个香包,一盒胭脂,都有百合花的香味,而百合花香又对怀孕众人有害,本来内室别人是不许进去的,而犯人就从窗口进去,留下脚印,事很简单,关键在于犯人是谁。
招了所有人,大厅中,跪着黑压压一群人。
赵嬷嬷将东西甩到众人跟前,百里君泽开口:“说吧,是谁做的,或者,说出幕后主使人。”
百里君泽威压压的使得众人抬不起头来,浑身战栗。
良久,一道声音响起:“启,启禀皇上。”
“说。”
“那个香包,奴才看过,是与奴才同住在一间房里的小岭子的,奴才以为是哪个小宫女送的就没怎么在意。”
“皇上,他血口喷人,奴才没有。”
“有没有,一查就知道了。”百里君泽打断他的话,眼神示意几人去搜那人的房间。
那个小岭子知道死期将至,连忙磕头认错:“皇上,你才是被逼的,奴才是被钱财迷了双眼,请皇上恕罪,主子,主子,奴才再也不会了,求主子饶我一命。”小岭子见求百里君泽无用,转头向楚清妍求饶,还没接近楚清妍,就被百里君泽踢开了。
“说出指使你的人是谁,兴许饶你一命。”楚清妍问道。
小岭子倒是静默了一阵,楚清妍闭上眼睛,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应该不会想去慎刑司说吧,哪里说都一样,现在说少些皮肉之苦。”
“是刘容仪,是刘容仪指使的,奴才认识以前的刘容仪。刘容仪给了奴才一笔钱,让奴才把这两样东西放进来,奴才是财迷心窍了。”
赵嬷嬷跟那个小太监去搜查归来,那确实有一笔钱财。
百里君泽大怒,刚想问罪,楚清妍开口:“皇上,今天是初一,不宜见血,算为我们的孩子积德,好吗?”这轻柔的话说的百里君泽一点气都生不出来。
楚清妍没想为这小太监求情,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好名声,而是,刘容仪这么快就倒了,那就不有趣了。等她生下孩子,再慢慢陪她玩吧。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百里君泽将此人发配到了浣衣局,即使如此,保住命的小岭子已经千恩万谢了。
“朕再说一句,若有人想打皇嗣的注意,你们的下场会比他惨一万倍,都散了吧。”百里君泽挥了挥手,大厅顿时变得宽敞。
百里君泽刚想开口对楚清妍说什么,康禄从外面进来:“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从外面走进来。
楚清妍也行了一个礼。
“都起来吧,皇后,怎么了。”
“嫔妾担心容妹妹,特地过来看看。”皇后轻柔的说。
皇上皱起了眉头,说担心妍儿,这关心妍儿的话一句也都没有说,她来不过是来提醒他,今天是初一,她的日子,让他想起了妍儿初次承宠,不过几天,她便说:“皇上再喜欢那容贵人,也该有个度,后宫的妹妹可都向臣妾表达不满了。”
那时怕她对妍儿出手,便减轻了对妍儿的宠爱,当时虽然还没有这么宠爱妍儿,但不过几天,脚就不受控制总爱往这跑。
“如皇后所见,容昭仪没事。”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嫔妾没事,皇上,你去吧,嫔妾没事的。”
百里君泽看着皇后,说道:“皇后先回去吧,朕再陪容昭仪一会儿,会过去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室内走去,室内的味道早就散了。
“皇上,你去吧,嫔妾没事。”
“朕等你睡了在离开。”百里君泽语气轻柔。
“嗯。”楚清妍闭上眼睛。
皇后隔着珠帘和屏风,听着两人的对话,苦笑着转头离开,从未!皇上从未如此对她!也许这容昭仪对皇上来说真是不同的。
皇后离开光明的重华宫,步入黑暗的宫道,留下的只有一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