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来了!”有人喊叫着。
明军快船冲了过来,冲到拦河索跟前的时候,明军水师士卒砍断了拦河索。接着又有人往水中投下了几个物体。之后就迅速划船退出一段距离。只听得水下传来几声剧烈的爆炸声,河面上疼起来冲天水柱,清军布下的暗桩被炸成一截截漂浮在河面的木头。
明军水师用水雷炸开了水下暗桩之后,就冲入清军渡河的河段。
浙军船只都不大,船上装备的也是王新宇淘汰的佛朗机火炮。但是这些小船在内河中作战却是最有力的武器。明军的船只冲了过来,船头的小型佛朗机火炮不断喷出火光,一排排霰弹击中了清军的木筏,顿时腾起了刺眼的血雾,木筏上的清军纷纷惨叫着,跌落水中。
岸上的清兵用弓箭和鸟铳向水上的浙军船只射击,但船上的女墙挡住了弓箭和弹丸,船上的小炮向岸上清军喷出一团团火光,打得清军血肉横飞。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方向登陆的六千明军陆师趁着清军被截断的机会。向清军后队的辎重队和炮队发起了攻击。
明军借助水师之利快速登陆,上岸之后,就向清军发动攻击。
清军后队的红衣大炮都还在行军状态之中,根本来不及架起炮来轰击,明军的陆师转眼之间就杀到他们跟前。这些清军辅兵和民壮又如何是明军战兵的对手!明军先是射出一排乱箭,又冲入清军人群中,一阵乱砍,杀得清军辅兵和民壮死伤累累。
后队的清军也有战兵保护辅兵和民壮,不过数量并不多,只一会儿工夫。清军战兵就全部被杀光,剩下的民壮和辅兵,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凭明军宰割。
“别杀了。我们投降!”辅兵和民壮们纷纷跪在地上投降。
清军后阵的辎重队和红衣大炮炮队全部被歼灭,共有一千多清军被杀,四千多民壮和辅兵成了明军的俘虏,十二门红衣大炮、二十二门将军炮、三十门佛朗机炮和四十六门虎蹲炮全部成为明军的战利品。
这些火炮落入到明军手中,成为了明军隔河轰击清军的利器。
听说自己的后队遭到明军袭击,郎廷佐传令下去。让清军渡河回头去救援辎重队。可是河面上却被明军水师控制住,企图渡河的清军都被明军的战船打得跌落水中。清军的木筏被明军战船撞翻,上面的清兵下水饺一样纷纷掉进河里。
清军强行渡河了几次,都被明军水师打得落花流水。
“大帅,不好了,我们这里是死地,四周都是水!明狗水陆两军封死了三面的河流!我们出不去了!”一名清兵慌慌张张的向郎廷佐禀报。
郎廷佐拿起地图看了下,发现自己身处的这个位置如果没有水师的话,那就是一块死地!这里北面是长江,三面都是河流,西面是一条比较大的河流,东面的河流比较小,南面就是大运河,河面上的桥梁全部被毁,明军水师堵住去路。清军被四面的水围困在一块宽一里,长十里的狭长区域中,进退不得。
“江南的运河也被贼人占领了?”郎廷佐十分吃惊。要知道从长江进入运河,需要经过多处闸门,而且江南运河上面,也有清军的漕运水师。看样子,江南清军漕运水师也全完了,要不然明军不可能轻松进入运河。
被包围在四面环水的区域中,郎廷佐观察了一下情况,发现前面的河流比较狭窄,河水也不是很深,而且没有明军水师进来,于是他下令,向东面发起攻击,强行渡河。
前面的浙军沿着河岸,正在挖掘壕沟,搭起木栅栏,修筑防御工事。
“杀!”清军划着木筏,呐喊着,向对岸划去。
见到清军渡河,陈文达下令用弓箭、鸟铳和小炮拦截渡河清军。
箭矢、弹丸和炮弹下雨一样落在河水中,激起了一阵阵水花 ,正在强行渡河的清兵纷纷中箭中弹,跌落水中。
对岸的清军也用弓箭和鸟铳反击,乱箭飞过河面上空,射入浙军阵型中,河岸上扎满箭支;弹丸呼啸而来,打在木栅栏和木板上。有不少浙军士卒中箭中弹,倒在阵地上。不过他们有木板和木栅栏的防护,伤亡不是很大。
“轰轰”一门门虎蹲炮吐出猩红色的火球,实心炮弹打在河面上,被击中的清军木筏纷纷粉身碎骨,船上的清军跌落水中。
河水不是很深,只是淹过清军的胸口。可是渡河的清兵身上都是没有护甲,若是有护甲的话不慎落水就会淹死。结果遭到了岸上的乱箭射杀,死伤惨重。
“让八旗兵上!用乱箭射对岸的贼人!”郎廷佐喊来了喀福纳,让他带五百精锐八旗兵掩护清军渡河。
八旗兵加入到战团中,满蒙八旗射来的破甲重箭又准又狠,羽箭带着刺耳的呼啸声扎入浙军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惨叫声。有不少浙军被射中面门,当即倒地阵亡。
“对准那些真鞑子,给我开炮轰击!”陈文达大吼道。
明军的佛朗机炮和虎蹲炮对准了正在射箭的八旗兵阵型,炮口喷出一团团火光。
炮弹掠过河面,砸入到清兵人群中,八旗兵即使再凶狠也是血肉之躯,遭到炮弹轰击,顿时死伤了一大片。
清军的大炮都丢在后面的河那边,全部成为明军的战利品,这时候的清军没有大炮可以对抗对岸的明军,只能眼睁睁看着明军的炮弹不断落在自己的阵型中。
西面大河对岸,明军把缴获的大炮推了过来,在岸边架起大炮,向对岸猛烈炮击。
清军的大炮、火药和炮弹,都成为了对付清军自己的利器。伴随着火炮的轰鸣,炮弹下冰雹一样砸到清军人群中,打得清军死伤惨重。十多万人拥挤在狭长的地带,又分散不开,每一颗炮弹钻入人群中,都能夺走一大批清兵的性命。
被河流隔绝的清军只能白白挨打,却无法反击,就算是最精锐的满人重骑兵,也无法渡过河去,只能眼睁睁看着炮弹不断落下,这对清军的士气打击极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