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营新军火枪手顶了上来,在甘陕绿营和直隶绿营的后面,端起火枪,对准吴军的阵型不断输出火力。轰鸣的枪声响起,吴军倒下无数。虽然双方在混战之中,绿营新军的火枪手也误伤了不少甘陕绿营和直隶绿营兵,但是吴军倒下的更多。
“大帅,鞑子攻势凶猛,我们是否用一窝蜂来对付鞑子?”汪士荣提议道。
吴三桂还在犹豫不决,方光琛却说:“一窝蜂乃克敌制胜的利器,不可过早暴露!还不如把土兵派上去,必可挡住鞑子!再把弩手调过去,对付鞑子自生火铳手!”
绿营新军排着整整齐齐的队形,三排燧发枪轮番射击,弥漫的白烟不断腾起,枪口接连喷出火光。一排火枪手打完,就后退装弹,第二排火枪手上前继续射击。如此循环,清军枪声不断,吴军的血被一点一点放干。
也就在吴军被绿营新军的火枪打得阵型出现松动的时候,吴军的后面突然响起一阵怪异的吼叫声,无数头戴白色斗笠,身穿土黄色衣甲的猓猓兵冲了出来。与此同时,及时赶来的吴军弩手射出一轮箭雨,乱箭扎入清军火枪手阵型中,只听到一阵箭头入肉的声音,清军火枪手倒下一大片。
猓猓兵的阵型向两边散开,露出了十多门已经装填完霰弹的六磅炮。
“开炮!”夏国相一声大吼。
十多门六磅炮发出轰鸣声,霰弹成扇形撒向了绿营新军,细小的铁珠扎入人群中,成片的清军火枪手倒下。
绿营新军模仿琼州军的三段击,模仿得是很像,不过也就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像罢了,但是在士气和承受损失的方面,绿营新军和琼州军自然是不能比的,被吴军弩手一阵乱箭,又被吴军火炮霰弹轰击一轮,清军火枪手的阵型就被打崩了。
“快走!”来不及装填的清军火枪手纷纷扭头就跑。
“杀!”吴军猓猓兵犹如出闸的猛虎一般,杀入了清军阵型中。成排的猓猓兵冲到甘陕绿营和直隶绿营面前,竹筒吹箭射出了不计其数的毒箭。
细小的毒箭射中了清兵,哪怕只是射中胳膊,或者是在手掌上擦破一点皮,见血封喉的毒箭就发挥了作用。中箭的清兵脸色变黑,全身发麻,挣扎了几下,便接二连三倒下。
射出毒箭的猓猓兵冲到清兵跟前,重剑斧头一阵劈砍。这些猓猓兵个个都悍不畏死,哪怕是清军大刀砍来,长枪刺来,不仅不躲闪,反而主动迎了上去,采取了同归于尽打法。如此凶悍的猓猓兵,令清兵心惊胆战。
首先崩溃的,自然是战斗力最低下的直隶绿营。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凶悍的猓猓兵,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打法。承受不住心理压力的直隶绿营兵转头就跑。
甘陕绿营清军虽然凶悍,也凶不过猓猓兵。见到这些疯子一样的猓猓兵,在自己被砍中数刀,或是被扎中数枪,还能挥动重剑斧头杀人,甘陕绿营清兵也吓得两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