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领,星月,带他去。”
“是,小姐。”那个名叫星月的丫鬟恭敬回道。
等那两人都退下了,穆莹絮愈发觉得不对劲,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二姐知不知道这件事……不行!我得早点告诉二姐!”
说罢,她匆匆出了房门,朝穆婉衣闺房的方向走去。
“二姐!二姐!你在吗?”
穆婉衣的厢房与穆莹絮有些不同,虽然格局差不多,但穆婉衣将厢房布置地更为素雅怡人,外头是一亩花田,各样的花儿开得盛,竟相斗艳似的,大俗大雅,很具有观赏性。
房内熏着一种女儿家常用的香,不浓不淡,清神怡人。
穆婉衣坐在朝阳的那格窗户边,静静翻着书页,淡金色的日光落在她的脸上,像是给她罩上了一层薄纱,似梦似幻,待人揭看。
她听见穆莹絮风风火火的声音,翻书的动作顿了下,微微皱眉道:“怎么还是这样咋咋呼呼的,一点没有女儿家的规矩。”
穆莹絮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二姐你和娘亲有的一比,一个两个的,净想着管教我。”
“你要是懂点事,那里用得着我们操这份心?”穆婉衣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书卷,淡笑着道:“说罢,今日又来找我做什么来了?”
“二姐,你听说了吗?我们将军府要和宁王府联姻!”穆莹絮一听她问,就急急忙忙地将事说了。
“哦?”穆婉衣听言心中纳罕,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你可知说的是谁?”
“是那个穆习容!”穆莹絮说起这个就气,神情中都带着愤慨,“那个废物怎么配得上宁王殿下!要说配,也该是二姐你才对!简直是让她赚大发了!”
穆婉衣嘴角险些一抽,索性连忙控制住了,要说她这个妹妹,被保护得太好,还真是不谙世事。
看男人只看长相,但凡长得好看的,都能把她迷的五迷三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么个浅显的道理,她怎能不懂?
现下那摄政王是如日中天,可我们那多疑的皇帝陛下早就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了,但凡抓住什么把柄,定是要除之而后快的。
摄政王府看似威慑朝野、无人敢动,实则是空中楼阁、岌岌可危。
后头有一只手握天下生杀大权的真龙虎视眈眈着要捅穿摄政王府的命门,摄政王府怎么说都留不长了。
所以这门亲事可以说是落在谁头上谁倒霉。
穆婉衣停下思量,神色一沉,对穆莹絮谆谆道:“穆莹絮,你今日的功课还没做吧?分内事没做好,就操心这些不该你操心的,仔细我告诉娘亲上次你差点把夫子气病了,让娘亲好好扒一扒你这身皮。”
穆莹絮气得跺脚,她好心给二姐通风报信,却还要被平白无故教诲一番,当下将脸一翻,跑了出去。
穆婉衣看着她跑远的背影,目光有些深,朝廷里的水流太危险,就连她父亲穆显阳都搅不响,她这个妹妹又如何能够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