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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个兔崽子!敢和爷爷我玩?!”那队长双手掐住少年的脖子高高举起,目露凶光:“你还挺厉害?嗯?告诉你,那群混蛋死了更好,那赏金都是老子一个的啦!哈哈哈!”
“呸!”那少年一口血水用力地唾在哨兵队长的脸上。
“干!你想死是吧!”队长手上的力度徒然加重,少年立刻觉得呼吸困难:“我就偏不让你好好死去,我要一点一点慢慢地折磨你!像掐死小鸡一样。。。嘿嘿!”
那少年的面色已渐变灰白,但他的眼神却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
像饿狼一样的眼神!
“就这样你还觉得自己会赢么?”队长讪笑道。
“拔剑!”少年几乎是冲费力勉强地挤出空气,双眼望向一旁早已再次吓呆的查尔斯,双手立刻如蛇般紧紧缠住哨兵队长!
“什么!?”队长大惊,但是回头一看,见查尔斯还是呆着毫无反应,不禁松了一口气:“哼,居然指望那个小屁孩,简直就是在做梦!他能做什么?”然后转过头去手上继续用劲,像先了解了这黑衣少年,再也不看身后的查尔斯。
查尔斯呆着了,手不住地颤抖,连剑柄都握不住。
我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孩而已啊,不可能的,就算拔剑也没有任何意义啊。
我。。。。我。。。。太弱了。。。。
只有我一个,根本什么都做不来啊!
如果——如果爸爸妈妈都还在的话,如果——
“拔。。。。剑!”那少年的脸色变得更白了:“不想死。。。。就。。。拔剑!”
死——
那在绞刑架下拖长的人影。。。。。满城的血污。。。。。。城头啄食尸体的寒鸦。。。。。。
父母并肩作战,血流满面的说话:“带着查尔斯先走,一定要他活下去!”
舅舅和伯父为了引开追兵,临离开时候的话语:“查尔斯,你要活下去。”
不要!我不要死!
活下去!
我要——连着大家的分量一起活下去!
惨白地小手第一次紧紧地握住剑柄,虽然略带颤抖,但却无比的坚定。
“拔。。。。剑!”少年依然没法再挤出多一丝空气:“活。。。下”
没错!活下去!
我不是一个人!
我的身上,背负着大家的生命!
我可以!我可以的!
“啊!!!!!!”一声大叫,短剑噌然出鞘!
瘦小的身躯克服了恐惧,第一次真正地支配自己的四肢,最大的可能拔腿跃起,短剑带着全身的重量刺向毫无防备的后心!
那一刹那,查尔斯已从一名十岁的少年,脱变为一名真正的战士!
也是那一刹那,让他和西撒,结下了深厚的主仆之缘!
过往的回忆一一放过,查尔斯的眼中不知不觉间已噙满泪水,浑然不知自己已在山里绕过多少路途,等得回过神来,发觉已离得那悬崖不远。想起西撒生死未卜,不禁心头一阵凄然,心里极害怕在崖上发现西撒的尸首,但更怕什么都没有发现,证明那堕下山崖的身影正是西撒。心念百转之间,最终还是不得不拿起战士的勇气,心中祷告,跃马前行。
谁料刚转过一个山坳,已隐约听见崖上传来一声长啸,声厚力沉,带着满满地愤恨之意,啸声刚过,便传来几声兵刃交击的脆响。
查尔斯心想:“糟糕!卡洛斯他们应该遇到了对方的断后部队!”于是大声下令部队加速前进。
兵士们迅速赶到崖下,一抬头就发现主帅卡洛斯正被二十余人团团围住,心下焦急皆上上前助阵,但却见副将琳远远驻马,朝他们淡然地摇了摇头,阻止他们上前。
查尔斯心思哪里会在卡洛斯身上,当下环顾四周,但却毫不见西撒身影,突感到如一桶冰水直灌脑上,沿着脊梁一凉到底。
这时听得卡洛斯一声大喝:“去死吧!你们都去死吧!诺德的渣滓!”
查尔斯听他声音如癫如狂,悲愤之极,完全没有一点平日那翩翩的贵族模样,心里那噩耗更是印证了八九分,忽觉一阵昏眩,只能挣扎着坐起看着卡洛斯在重围中不断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