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宇文睿盛怒之下,将她手腕捏住,面目显得有些狰狞,“你心里会一直有他?你答应过孤什么?你忘了吗?昨夜在城楼下,你还在他面前,与孤撒娇,说凭孤如何惩罚……你以为你与孤这样,他还会要你么?待孤继位,恐怕不需孤施压迫他退婚,他就会主动将你奉上!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个好妹妹,今早追了孤两条街,只为向孤诉衷肠,说要与你效仿娥皇女英,一同入宫服侍孤!你当孤是洪水猛兽,可你妹妹,却对孤情根深种呢,你既然这么不愿,那么,孤先收用了她,再来纳你,如何?”
卫雁手腕被他铁钳一般的大手捏住,痛入心扉,“殿下何必拿卫姜来威胁我?殿下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与旁人不同,为何,为何又迫我至此?”
宇文睿见她虽口中倔强,但态度已经软了,不由暗想:“她倒是极在意她那个妹妹……”
松开了她手,见她手腕被自己捏得青紫一片,也不免有些心疼。瞧了瞧天色,实在不早了,他匆忙出宫,丢下一大摊子要事,那些老臣子还不知要怎么不满呢。
他叫来手下,吩咐道:“转告你们的盖领卫,从今日起,你们就是卫小姐的亲随,卫小姐才是你们的主子,卫小姐要你们做什么,不需再向孤报告。”
回转身来,笑道:“雁娘,这样,你满意了吗?”
卫雁揉着被他捏痛的手腕,不肯理会。宇文睿拿她无法,瞧她气呼呼的样子十分娇俏动人,实在不舍得与她生气,长叹一声,无奈离去。
如月连忙提醒:“小姐,天快黑了,咱们回去?”
卫雁道:“不能回去,我得找个人,帮我把秦姨娘偷出来!”
如月吓了一跳,道:“小姐您说什么?秦姨娘怀着老爷的孩子,您……您若是伤了她……”
“如月!”卫雁不悦道,“难道你对我那么没信心?我为何要伤她?”
卫雁指着一名黑甲侍卫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属下高放,愿随小姐差遣。”
卫雁道:“好,高放,你写一封信,就说自己是彭家人,待会你跟我回府,悄悄将信放在秦姨娘房里,不可惊动旁人,能做到吗?”
高放道:“小姐安心,属下不才,手脚功夫还不赖。”
他这样说,显然就算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好手了。宇文睿身边的亲随,又岂会是平庸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