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殿门重新落锁。门上那个被他踢出的大洞竟被钉上了一层厚木板。
宇文睿止住笑,坐在黑暗的角落中,细数自己多年来的荣光与悲哀。
到头来,一无所有。
所有争,所有斗,所有追求和执着,都成空梦。
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为他人的江山铺路!
旨意连夜传往各家各户。接到圣旨,卫老夫人再次晕厥过去,这次却怎么也救不醒。
徐玉钦飞马奔于深夜的巷中,他不断催促自己的坐骑,“快,再快些。”
他不等马蹄停住,就飞身而下,直闯卫府。
守卫认得他是白天郑静明亲自带进去的人,里面的人又是定了罪已跑不掉的,便放他进去了。
徐玉钦顾不上礼数,抓住一个将金银钱币揣了满怀的下人大声问道,“卫小姐在何处?带我见她,快!”
那人正是计管事,圣旨上说明,老爷明日问斩,族中男丁俱受牵连。妻女充为官婢,其他亲眷,流放滇南。主子已经如此,这些做下人的哪里还坐得住?各自跑到主子们的院中又抢又拿,生怕自己跑得慢些,就要少得了好处。计管事向东南边随意一指,“大小姐住那头!”
徐玉钦也不与他计较,径直向园子里头去。二门处不见任何守门婆子,园里乱作一团,哭声笑声夹杂,四处奔走着争夺财物的刁奴。
一个女子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大哭:“别抢了,别抢了!那是夫人最后的嫁妆啊!”
冷不防一个粗壮的婆子掠过,将那女子颈上的金链子扯了下来,笑嘻嘻地道,“紫苑姑娘,还说什么夫人?明天一到,她就是跟咱们一样的奴才!”
徐玉钦皱眉,愈加惦念卫雁的安危,他走上前去,扶起紫苑,道,“你快带我去见大小姐!一会儿我帮你处理那些刁奴!”
紫苑抽抽噎噎地道:“是……是徐公子?他们都疯了!那几个……那几个人,往大小姐的院子去了,大小姐……大小姐只怕……只怕已被他们祸害了……”
徐玉钦一听,急的恨不能插翅飞去,“在哪,快告诉我!”
“在……在那边,小亭前方就是……”
徐玉钦飞奔起来,他从来没有如此紧张和失态过,他不断呼唤“雁妹,雁妹,不要有事,等我,等我……”
小院之中,聚集着六七个粗汉,笑嘻嘻地不断推搡着门前的几个少女。
黄莺、莹儿和几个小丫头各自拿着扫帚、棍棒、拂尘、条凳等物,挥舞着不叫那些粗汉近前。
徐玉钦远远瞧见,那些小丫头被推得东倒西歪,手里的“武器”毫无准头,两名粗汉已经破门而入……
他加快步伐,冲进院中,大声喝道:“住手!”
几个粗汉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不理会,笑嘻嘻地只管往里冲。
徐玉钦怒道:“我乃靖国公府徐玉钦,谁敢闯我未婚妻子闺房?”
那几个粗汉相互看了两眼,又见徐玉钦衣饰不凡,心想,如今外头重兵把守,出去不得。若真惹恼了这富家公子,明日只怕要不好过。
他们缩肩垂手溜出院门,往隔壁卫姜院中去抢夺财物。
那已经进入内室的两人,却仍留在里面,屋内陡然传来一声女子凄厉的尖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