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家的儿郎,谁会上门为婿?只怕招也只招得到些浪荡子弟。”
“这倒不是,听人说,这个招赘有讲究,只需入赘五年,生下的第一个男孩跟着女家的姓儿,来日继承产业。之后的孩子,都可入男方的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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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得个媳妇,还有家财万贯?这买卖也太划算了吧?要不,我休了家里的婆娘,前去提亲?”
“你少来了!这事我是听衙门当差的表亲说的,人家只在那几个大户之中放了口风,可没说能接受咱们这些穷苦人……”
城东新来的富商为独女招赘一事,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那些在战乱中失去了妻子儿女的鳏夫,不免都动了心思。
卫雁望着店铺外探头探脑的人群,不由扶住额头,无奈地一叹。
染墨面沉如水,静静地在屋中来回踱步,卫雁前天问过他的那个问题,他还没能找到合适的答案为她解答。
她问:“为何海文王的余党侵袭了大半个城东,却没有来咱们这些铺子捣乱?按说,饱受战火摧残的民众手里,该不会比我们这铺子更有油水可捞才是。”
他当时只说:“许是曾经已劫掠过这头的铺子,不知咱们新来开铺,以为内里一空,因此未曾前来侵扰,倒让咱们幸运地躲过一劫。”
可他能从她狐疑的神色中,看出她并不相信。她虽有许多事不懂,但绝对也不是个好糊弄的无知妇人。
“染墨,你借招赘一事接近阳城中那些权贵,可打听到了这新城守的底细?郑静明放心他来做这个城守,该不会是个普通小吏。再者,只看上回流寇袭城之后他的一系列安抚民众的举措,似是个极有手腕的人。”
卫雁不知何时,已来到染墨身前。
正想着心事的染墨不由一怔,微笑道:“你分析的不错,这人比想象中更有才干。前日街头我曾与他有一面之缘。郑家军对他很恭敬,想来,应该是镇国公府族里的人。否则,也使不动郑家军。只恨郑家军时时防护在他周围,属下等不好下手。”
“不,我并不是想你们对他出手。”卫雁摇头道,“城守册印无人会随身携带,你绑了他来,朝廷自会再换个人来做城守,而郑静明所领大军,又在阳城近处,只怕到时,我等无法全身而退。说起来,我尚有一疑问,究竟地宫要阳城册印何用?取了城守册印,又能怎样?难道赶得走那些郑家军,占得住阳城?”
染墨深吸了一口气,默然凝视她良久,缓缓言道:“罢了,此事早晚你会知道,我便直言了吧!取册印一事,乃是赫连郡与海文王打的一个赌约。海文王被俘虏之时,说赫连郡永远也找不回被他藏起的城守册印,就算他夺回阳城,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赫连郡是个粗莽之人,就跟海文王较上了劲,说要立即找回册印叫他心服口服。结果,海文王一溜烟跑了,还留下书信嘲笑赫连郡永远无法真正得回阳城,接着,赫连郡就被朝廷给赶回了玉门关。赫连郡曾立下誓言,若是输了此赌约,日后见了海文王,就需跪地称臣。而海文王赌的是,如果册印被旁人找到,就此生不得再行谋反之事……”
卫雁听得张大了眼睛:“一个自立为王的反贼,一个手握重兵的将领,定下这样的赌约,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染墨笑道:“的确儿戏了些。不过,二人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该不会自食其言才是。”
“可这一切跟我们地宫有什么关系?我们是要帮助哪一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