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钦不由皱紧了眉头,朝停下朝他行礼的凝儿挥了挥手,越过她掀起珠帘,“这是怎么了?”
每每回到景兰苑,总令他有种无法喘息的压抑之感。沉沉的气氛令人气闷不已,心里似乎堵着一口气,十分难受。
秋叶放下手里的汤匙,屈膝行礼道,“二爷,奶**痛又发作了,刚用了些安神汤……”
郑紫歆连忙挣扎着起身,想下床来迎,徐玉钦一个箭步凑上前去,按住了她,“可是又为着什么事心烦?太医不是说过了吗?要清心静养。你忧思过重,对自己、对孩儿都不好。”
说完,板着脸问秋叶道,“今天谁来过?”
他以为又是吴文茜前来惹恼了郑紫歆。说起来,这事着实令他头痛不已。吴文茜从来瞧着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有那些阴沉心思。他这个妻子却更不用提,爱计较,爱争锋,刁蛮霸道,简直不可理喻。
“没……没谁来过。”秋叶怯怯地应了。男主子板起脸时,比狠厉的女主子更令人发怵,那冷冰冰的眸子盯住人一瞧,生生叫人惊起一身冷汗。
“唉!”徐玉钦叹了一声,回过头来,柔声劝道,“这么冷的天,虽是屋里烧得暖和,也不可如此贪凉,拿冰块敷着额头,若是凉坏了可怎么是好?你这头痛的毛病,太医也束手无策……只能靠你自己多留心。”这般说着,心中蓦地就想到今天他去霍府,霍志强千恩万谢,说是多亏了卫雁和玄南子,才救回了琳琳母子。太医看不出问题的病症,玄南子会否有办法诊治?
可是转念一想,若要请玄南子前来,免不了要求到卫雁。卫雁会肯答应帮助郑紫歆吗?再说,如今卫雁的身份立场、玄南子的来历,都十分不明朗,郑紫歆腹中的孩儿,关系到整个国公府的未来,自己又如何能冒这么大的险?
“夫君的意思,头痛是妾身自己找来的?是妾身偏爱多想,所以才会头痛?”郑紫歆边说,边落下泪来,“妾身怀着孩儿,如何不希望自己好,孩儿好?谁会无缘无故的自讨苦吃?”
心中的委屈,就这么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他实在太过分了,将她一个人闷在这间大房子里,让她一个人沉浸在无边的寂寞当中,却还来指责她想的太多,以致自己头痛?
徐玉钦耐着性子劝道:“瞧你,还说自己没有多想。我岂是那个意思?你自从有了孩子,怎么越发敏感多疑起来?难道我对你不够细心体贴?难道我没有照顾好你?你再这么折磨自己,头痛症只会越发严重。近来我忙,不够时间陪你,你自己要想开些,莫钻牛角尖才是。过几天,待我空闲下来,陪你去院子里走走,散散心。你若在屋中气闷,就找大嫂、堂妹他们过来陪你说话。先前你嫌人多吵闹,我才不允人来打搅,现在看来,还是多让她们来烦扰你才是,这样你才没空去想那些没用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