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妃伸出手,长指甲刮在她脸上,“啧啧,瞧瞧这张小脸,真真是我见犹怜。只可惜,貌美却少智!脑子不够用,你得后天去努力才行啊!本妃也不与你打那些哑谜,你这丫头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跟你那个下贱的娘亲一个德行!你盗去本妃的对牌,叫人去见那姓楚的蠢货,本妃还以为你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来。你若是就此杀了那贾轻雪,也许本妃还能高看你一眼。谁知你最后银子用得不少,却屁事都没有办成!还险些落下把柄,让赫连郡怀疑到鲁王府!蠢货!这事本妃原不准备说出来叫你没脸,可怎料你自己送上门去连赫连郡的面儿都没见到,回来后不好生过来赔罪,竟还摆起什么千金小姐的谱来,告诉本宫你不舒服!你不舒服?你配不舒服吗?在本妃面前,你连个狗都不如!给狗喂根骨头,还能给本妃看家护院,你能做什么?你做成了什么?你身上穿的戴的,哪样不是本妃给的?本妃能让你打扮成个人样,也能将你剥干净了扫地出门!”
姚新月被当着满屋子侍女的面,给骂的狗血淋头,狼狈无比。恨不能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躲起来。
鲁王妃对她虽不大客气,但也没如此劈头盖脸疾言厉色地骂过,她寄人篱下,靠着鲁王府这棵大树攀权附贵,她一直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也一直乖巧地顺应鲁王跟鲁王妃的意愿,从来不曾说过一个不字。当初因为鲁王妃不允许,她放弃了入宫伴驾的大好机会。她已经这么听话了,他们却还是要如此对她。
她在心底为自己鸣不平,为命运的不公而哀怨,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比旁人高贵,就能拥有世上最好的东西?而她,什么都要靠自己,去争、去拼,去抢!
她不敢再哭,也不敢抬手去擦眼泪,这种场合其实她经过很多了,以往在姚家时,嫡母常常便是如此,当着一大群的丫鬟婆子各房亲戚的面,折辱她,骂她。她从小就懂得察言观色,嫡母一抬手,她就知道要递上脸去给她打,什么时候嫡母打累了,过瘾了,她才会从那漫长的折磨中解脱。
她膝行上前,跪地不断磕着头,额头碰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娘娘息怒,都是新月不好,是新月自作主张,做了错事。新月只怕有负娘娘期望,一时心急,信错了奸人。请娘娘给新月一次机会,让新月替娘娘效力。新月一定会牢记自己的身份,再也不会出这种可笑的差错。求娘娘息怒,千万保重贵体。”
鲁王妃冷笑道你:“罢了,也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你这种货色,哪里配本妃跟你生气?你起来!擦擦你脸上那些不值钱的眼泪!本妃又不是个爷儿们,你在本妃面前不必做这些狐媚姿态!”
姚新月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响头,再三谢过王妃,才缓缓站起身来,别过头去擦了擦眼角。只听鲁王妃吩咐道:“去,把拨去小院子服侍姚小姐的人都跟叫过来!”
姚新月不敢多言,垂着头扭着帕子,立在一旁瞧着走进来两名侍女,两个婆子,四名侍卫和一名车夫。
众人齐齐向鲁王妃磕头问安,姚新月闭着眼,静静等待着鲁王妃在这些人面前再折辱自己一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