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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赵中直走后,孔方时刻都想找楚天齐麻烦,想报当年曲意奉迎的仇。正因为如此,他才在楚天齐上次到乡里的时候,先是故意抻着对方,接着又让二哥刁难那小子。谁知,自己命运不济,不但没有把对方怎么样,反而让自己灰头土脸、丢人到家。尤其自己装晕那一出,更是成为同僚们取笑的话柄,尽管自己死不认帐,可并不影响别人的判断,甚至现在老百姓都知道了这件事,让自己威信大损。
孔方坚定的认为,自己能有这样的光景,全赖姓楚的所赐,他对姓楚的可以说是恨之入骨,时刻都在想着报复对方。但他也清醒的认识到,那个家伙很狡猾、很难对付,自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要谋定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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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定而后动。他经过多方打听和观察,知道新来的县委柯书记对姓楚的确实不感冒,种种迹象表明,柯书记要收拾那小子。他认为现在姓楚的孤立无援,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于是他就时刻关注着对方,想要祭出狠命的一击。
可是机会还没找到,却听说姓楚的受了伤,住进了医院。这还怎么找机会?本来要找对方的麻烦,也只能按官场潜规则来,从对方的工作和言行中找。现在对方住在医院里,连工作都不做,焉能找到过错?总不能派人直接去暴揍对方吧?既然没有机会,那就只能静待那小子出院后再说了。
紧接着,孔方又得到了进一步的消息,是夏雪和宁俊琦这两个女人,共同把姓楚的送到医院的。人们对于这个事情终说纷纭,有人说是姓楚的不小心掉到沟里,正好两个女人赶到,救了他。还有人说,是他们三人共同上山调研,最后姓楚的就受了伤,至于三人共同出现的原因也是众说纷纭,不乏花边新闻。
孔方更相信后一种说法,但对一男两女上山调研深表怀疑。男的血气方刚,女的豆蔻年华,那不就是**吗?能有什么好事?他不禁佩服姓楚的,竟然能玩出脚踏两只船的花样。可他也奇怪,既然有这样的事,那相关部门都是干什么吃的,柯书记也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查一查?难道是有什么说法?
在腹诽楚天齐的同时,孔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姓楚的和两个女人即使清白,也肯定关系很近。而那两个女人都来自省里,不知会有多大来头,就冲出现这种作风问题也没人来查,那说不定就是两人身后的靠山在罩着。那么她们的靠山,也可能会罩着姓楚的。既然这样的话,那自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引火烧身,得不偿失。
所以,自从楚天齐受伤住院后,孔方把心思从楚天齐身上就暂时拿开了。只是昨天当孔方听说要把姓楚的放到自己手里时,觉得就是上天赐予的机会,头脑一热就应承下来的。可是放下电话后,仔细一想,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先,有那两个女人站在姓楚的身后,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必须摸清情况,再想对策,然后再找出手机会。
其次,自从上次设计楚天齐不成,当众出丑后,孔方一直想着是出其不意,突下狠手。可现在要把姓楚的派到自己地面上,那对方肯定会时刻提防着自己,自己又怎么能够趁其不备呢?
另外,现在姓楚的正在走背字,不但被下放、配到乡下,到了自己地面上,而且还脚伤未愈,是绝对的弱势。如果自己对其出手的话,势必会落下欺负弱者的口实,会被众人耻笑。
综合以上原因,还是不要让姓楚的来,才更好。当孔方想完这些的时候,已经是昨天晚上十点多钟了,不方便再麻烦县领导,于是,他整夜都在惦记着这事。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早上上班了,孔方才给领导打去电话,意图以“没有合适职位”为由,挡楚天齐的驾。
可县领导直接来了一句:“小孔,做领导怎么能出而反而呢,再说了,我已经向柯书记汇报过了,绝无再更改之理。”
其实,孔方在打电话的时候,已经猜到县领导会以大帽子扣自己的,现在果不其然。于是,孔方只得退而求其次,请县领导帮着给楚天齐确定职务,以免事后责任都落到自己头上。
没想到县领导听完后,“哈哈”一笑:“小孔,看来你确实有困难啊,不过大领导已经帮你想好了,就让楚天齐出任老幺峰乡抗战旧址管委会的专职副主任,怎么样?”
虽然对方问“怎么样”,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或者纯粹就是个口头语,其实根本就没有给自己选择余地。恐怕对方知道自己肯定要打电话,就拿这个结果等着自己呢。孔方只好向领导道了谢,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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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楚天齐已然到了乡里,已然就任了管委会专职副主任。通过领导的安排,孔方意识到,把楚天齐安排到老幺峰乡,恐怕是领导知道自己和姓楚的有过节,就是在暗示自己,让自己对姓楚的下手。
可是孔方却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现在绝不能马上对付姓楚的,除了以上的原因外,又加了一条,那就是他现在如果要对付姓楚的,还得考虑投鼠忌器的事。鼠就是楚天齐,器就是抗战旧址管委会,管委会现在的所有门票收入可是由自己控制的。一旦把姓楚的逼急了,他要是给自己来一下,或者从那个不灵光的二哥处下手,怕是自己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孔方不禁激灵灵打个冷颤,他都怀疑姓楚的被放到老幺峰乡,说不准就是大领导让自己和姓楚的争斗,待到两败俱伤的时候,最后再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纵然想明白这些,可姓楚的已经到来,这就是个荡手山芋,不但可能烧手还可能粘着下不去。现在把姓楚的放到自己手下,孔方已经不敢想着尽快报复了,而是觉得就像是满手抱着个刺猬,一心盼着有人把他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