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观察的时候,我差点暴露了。就在我举起红外线望远镜的时候,看到一个人也正举起望远镜张望着。所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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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好的是,对方先看的东北方向,而我正在西南角位置,我看到了他的后脑勺,而他却没看到我。我不敢再耽搁,赶紧收起望远镜,躲在那个小草垛后,只到听到汽车开走的声音,我才又用望远镜向那个小院望去。确认院里没人了,我赶紧躲开,回到了所里。从那以后,我暂时没敢再去侦查,而只是在心里分析着这家公司的怪异行为。
过了一个多月以后,那家公司有一个姓吴的副总找到我,说是想让我帮着协调,让乡里再给批点地,他们要扩建厂房。我和他们没有交往,只是平时去例行检查过几次,他们话里话外都说在上面有人,根本不鸟我,我也从心里不想和他们接触。可这次他们居然找到我,说话也客气了好多,而且还表示‘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我不想和他们交往,直接拒绝了对方,也懒的理那个人,就坐在办公桌后低头看报纸。那人估计坐的也没劲,待了一会儿就走了。我在收拾茶几上的茶杯时,发现茶杯旁有一个小盒子,意识到是那个人丢下的东西,便追了出去。可那个人已经坐车走了,我只得开车去追,一直到了他们公司那个院子。
见我来送东西,那人只说是“小意思”,还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是一块黄灿灿的镀金表。这款表我在一本汽车杂志上见过,售价上千美元,而且国内根本没有销售,那么这款表就只能是国外带回的,很可能是走私货。见我一副惊讶表情,那人以为我动心了,就把盒子又推了过来。我没有理对方,而是转身就走,回了所里。
在这之后,聚财的那个负责人又来找我,说要和我交朋友,还说想让我帮着协调租凭山林。我意识到他们不是善茬,不是正经的生意人,自是不予理会。结果那个人便开始拿话敲打我,说我偷偷监督、跟踪他们,还警告我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会死的很难堪。我不吃这一套,不客气的回击了那个人。本来想着向上级汇报对方的行径,但我不受领导待见,领导未必相信,还是等有了真凭实据再说吧。
从那以后,他们不再找我,但我却对他们一直盯着不放。也是事有凑巧,有一天半夜,我到小卖部买烟,发现小卖部门口停着一辆车,车后备箱缝夹着一小袋白色粉沫。出于职业敏感,我拽出了那袋东西,回到所里。当我打开那个小袋时,被气味刺激的打了一个喷嚏,再一仔细辨认粉沫气味,我不禁大惊:这是毒品。
当时既有一种兴奋,也有一丝紧张。我当警察多年,做的大多是管片民警,主要是在派出所工作。只是偶尔有几次协助刑警队破案,其中只有一次涉及到查扣毒品。要不是专门有过这种培训,要不是看过几次专题展览,我几乎都辨识不出这东西。现在我竟然发现了毒品,那我这个副所长也能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带着兴奋,我开车去往刚才那个地方,想要逮住那个车主。当我离小卖部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就见那辆汽车正好刚刚开走,我便开车追了过去。追着追着,那辆汽车出了镇子,好像直奔聚财租的那个院子。我担心打草惊蛇,就放慢了车速。果然,那辆汽车就去了那个院子。
怎么办?停下汽车思考一番,我便回到派出所,想着对策。经过思量,我决定不能贸然行*事,一定要来个人赃俱获。
从那之后,到现在,我观察聚财又有三个多月了,终于看到了一次疑似毒品交易,可却没办法做到人赃俱获。因此,我只能把手中这小袋毒品交到领导那里,请上面查办。
东西已经交上一周了,领导还没有任何回复。找了领导三次,只有一次在单位,领导回复已安排调查,很快就会行动。
虽然领导答应的很肯定,可我心里为什么会这么不踏实?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为了证据确凿,为了以防不测,我只能冒险去到另一处隐密地点了,一个极少数人知道的地方,一个避而远之的地方。这个地方并非原来的地道,我也是偶尔才发现的。
……
纸上的内容到此为止,后面没有署名,也没有日期,但却果然有秘密:聚财涉毒、涉走私。
虽然已经去过聚财,虽然已经知道聚财涉毒,虽然还查到了一些毒品和枪支,似乎纸上这些信息已过时了。但楚天齐仍是心情激荡,为老高所长千辛万苦留下的这份东西而感慨,为老高所长用命换来的这份财富而赞叹,也对那个避而远之的地方无限向往,同时对下一张纸上的内容也充满期待。
楚天齐看过后,把这张纸递给了高峰。
高峰接过张纸,用眼神和楚天齐交流一下,然后摊开,和高强、厉剑一同看了起来。
看到上面的文字,高峰又流下了眼泪:“是我爸的字。”
看着看着,高峰皱起了眉头,为这些已经过时的消息而皱眉。看完整个内容,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厉剑和高强面面相觑,脸上写着遗憾与失落,他们这种表情,显然是和高峰皱眉的原因一样。
高峰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上还出现了一抹笑容。他指着白纸上最后那处文字,缓缓的说:“局长,这个避而远之的地方,我猜到了。”
看着高峰的神情,再想着对方的提示,楚天齐也笑了:“我也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