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说,琦琦走出家门后,又再次返回的家里,上了二楼。等她刚一离开,姐夫就到二楼去看,发现放长命锁的盒子打开着,里面的长命锁不见了。”徐卫华盯着对方,“我就奇怪了,难道她知道楚天齐手里有长命锁?”
徐卫军“嗤笑”一声:“他俩在一起混了那么多年,在乡里时更是白天黑夜形影不离,肯定连对方身上长几颗痦子都清清楚楚,更别说知道个长命锁了,他们……”
徐卫华打断对方:“有你这么做长辈的吗?说的这叫什么话?”
“卫华,都这么一把年纪的人了,说话也不动动脑筋?那不是明摆的事嘛。我也就是跟自家人说说,出去说我还嫌丢人呢。”徐卫军一副嫌弃的神情。
徐卫华长嘘了口气,才说:“他们肯定互相不知对方手里的长命锁,否则早就应该揭开谜底了。抛开这个不说,那你说琦琦为什么要特意把长命锁带来,难道她知道楚天齐会到这里?”
“这你就更问不着别人了,是谁要他来的?又是谁去接的站?老弟,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徐卫军不耐的摆了摆手,“我都懒的说。”
徐卫华一笑:“二姐,你不用含沙射影,我肯定是没和琦琦讲。不过姐夫说,在琦琦返回楼上的时候,可是对着电话说‘拿上,我都拿上’,当时就是和你在通话。还有,姐夫说他从来就没见过他们两人的合影,照片背后的字也不是琦琦笔记。”
“卫华,这官当的不大,编故事倒是一套一套的,你这才是含沙射影。”徐卫军停了一下,又沉声道,“你一口一个‘姐夫说’、‘姐夫说’,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分不清远近呢?你姓徐,不姓李,知道不?怎么你就不相信亲姐姐,倒是对外人的话深信不疑呢?”
“这不是远近的事,也根本扯不了那么远,这事先不说。”徐卫华紧紧盯着对方,“我就问你,昨晚那事也不大呀,为什么非让我去?更奇怪的是,我一出去,老爷子就昏迷了,天齐也被赶走了,琦琦还被你弄去思过。”
“孩子遇到事,他爸又不在身边,让你这个小舅帮着处理一下,过分吗?老爷子好不容易醒来,就被他们气昏迷了,我让他们离开现场有错吗?”说到这里,徐卫军猛的站了起来,手指对方,“卫华,在你心里,是你爹重要,还是外人重要?”
徐卫华倒是平心静气:“二姐,你这强词夺理不够,还要上纲上限?再说了,谁是外人?”
“外甥女她姓李,一旦嫁人的话,连李家人都不算了,能算徐家的人吗?还有,还有那个姓楚的,我对他更有怀疑。大哥都死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就蹦出一个儿子?还拿出一个所谓的长命锁来。”徐卫军连哼数声,“就是这种东西,只要拿上琦琦手里的做模具,分分钟就能做出成千上百个一模一样的。卫华,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个部级领导,怎么做事就不动动脑筋,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就你这种警惕性,还能承担更重要的工作吗?”
“什么意思?你要否认天齐的身份?那可是老爷子亲自认定的。”徐卫华也立起了眼眉。
“这么多年了,老爷子清醒过几天?他还不是处处听你的?卫华,现在骗子可多,你不要给徐家引狼入室。”说完,徐卫军转身而去。
徐卫华手指离去身影:“你……徐卫军,可恶。”
……
“叮呤呤”,一阵铃声响起,叫醒了沉睡中的楚天齐。他现在身处宾馆中,是天亮时住进来的。
睁开惺忪睡眼,楚天齐拿过手机,看到了屏幕上熟悉的三个字。迟楞了一下,他没有接通,也没有挂断,任由它那样的响着。
响过两三通后,铃声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叮咚”两声响起。
楚天齐再次拿过手机,点了一下按键,一段文字跳了出来:天齐,爷爷还在昏迷着,不过不用担心,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次状况和以前基本一样。你二姑就是刀子嘴,见到老爷子昏倒,一时起急,说话没有遮拦,你不要计较,一家人终归是一家人,总是要见面的。琦琦一直在家里,你不用担心。倒是你很让我惦记,方便的时候回个电话。老叔。
看完短信,楚天齐只觉眼角有些潮*湿,便仰头望向顶棚,许久才说了一句话:“可恶的徐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