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肯定没有同伙。”中年女人答的很肯定。
“那就行,你随时注意着。”手机里声音戛然而止。
中年女人“诶”了一声,长长叹了口气,连连摇头。迟楞一下后,迈步走回饭庄。
……
新河市新河饭店,八楼“816”客房。
“哗”、“哗”的水声响过,卫生间里的水声变小,里面传出一个男声:“我跟你说的,你明白不?”
靠墙单人床被子下发出声音:“明白,你是为我好,怕我走上邪路。男人都应该有事业,要有正经营生,不能老在社会上晃,晃是晃不出名堂的。要学习你的精神,自强不息,活到老,学到老,不向……”
卫生间里骂了人:“妈的,就知道阴阳怪气应付。我那话有错吗?你说说你,从上学,上小学开始,你就不不好好学习,经常逃课,老师一个月找好几回家长。上初中的时候,抽烟、打架一样不落,小小年纪就知道泡女孩,考试数学才考了六分。他娘的,就是一天不学,选择题瞎蒙,也能蒙他个两位数。你丢不丢人?
哎,县里不行,又转市里,学习还是怄的倒数。反正你们一块玩那几个家伙,倒是学习稳定,倒数前三肯定没跑。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把你弄到私立高中,想着那里管的严,让你收收野性。可就是那的老师照样管不了你,最后都不待管你了,就是让你自生自灭。你好歹参加一下高考呀。你倒好,和那几个混蛋一起,偷偷跑到了南方,说什么做生意?就你们几头烂蒜,还做买卖,不把衣服赔的一样不剩就不错。果然……”
“果然什么?我们不是都穿的漂漂亮亮回来了吗?”被子底下又接了话。
卫生间里加大了音量:“还他娘的腆着脸说呢,那还不是把两千多买的手表贱价卖了,就换了身皮?还有家里相机、邮票……真他妈败家子,恨不得我……”
被子底下嘟囔着:“我知道,有人想掐死我,那好啊,来吧,反正我活的也没意思,成天猪狗不待见。”
“你他娘……我。”卫生间里支吾一通,声音缓了下来,“唉。不是我要叨叨,你说你当时要是参加高考,哪怕好赖考个地方,就是个最破的技校也行,可你他娘的连考试都没参加。哪里都不想要你,家里只好求爷爷告奶奶,总算给你找了份工作,可你……等我洗完的。”卫生里声音又高了起来。
被子底下“哼”了一声:“洗完能怎的,还能把老子*巴咬下去?”
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响起,应该也没听到外面自称“老子”,若是听到的话,不知做何感想。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一只胳膊伸出,拿过了床头柜上手机,手机进了被子。
被子忽的掀开,一个“黄毛”坐起身来,压低声音,对着手机恭敬的说:“老大……”
“妈了个*的,还没放屁声大。”手机里传出骂声,“马上过来。”
“黄毛”瞄了眼卫生间,小心的说:“老大,什么事?我这还有……”
“少费话,过来。”厉声骂过,手机里没了声响。
稍一楞怔,“黄毛”迅速从床上跳下,蹬上裤子,抓上半袖,又去找鞋。
“谁的电话?是不你又要出去?”卫生间里水声停止,发出质问。
圾拉着鞋,“黄毛”移动到门口,对着卫生间方向:“老同志,不陪你了。”说完,猛的拉开屋门,冲了出去。
身后屋子里又传出骂声:“妈的,你……”
……
楚天齐放下水杯,看看两个同伴:“吃好没?”
“吃好了,走吧。”敦实汉子回应着。
说了声“好”,楚天齐站起身来,其余二人跟着起身。
来在服务台,结算了饭费,楚天齐三人走出“熊家饭庄”。
可能吃的时间太长,饭庄门口就剩下河西牌照的二一二汽车了。
来在二一二汽车前,偏瘦年轻男子上了驾驶位,楚天齐和敦实汉子则直接坐到了后排座椅上。
“突突”两声,二一二汽车启动,向前驶去。
不远处停着两辆越野车,前面越辆车副驾驶位坐着一个“黄毛”。“黄毛”一指前面二一二方向:“跟紧傻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