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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七点半左右,司机马国胜把2号车开到了招待所,随车而來的有陪同下乡的小王,还有來给楚天舒送行的柳青烟。
小王抢着去房间帮楚天舒拎行李箱,被苏杭拦住了,她不让他竖起來拖,非要他横着搬。
小王不解,说,拖着多轻松啊,搬着多麻烦哪。
苏杭也不解释,白了他一眼,说,你要是搬不动,我來,说着,弯腰就要去搬行李箱,这回轮着小王着急了,如果让一个小姑娘把行李箱搬出去,自己空着手跟在后面,不说要被柳青烟奚落一顿,也会给楚天舒留下一个怕苦怕累的坏印象。
小王拦住了苏杭,拎了拎袖子,准备搬箱子。
苏杭拉住了他的胳膊。
“干吗,”小王说:“你真以为我搬不动吗,我还沒那么娇气,”
“谁说你搬不动了,”苏杭努努嘴说:“把西服脱下來,我帮你拿着,免得弄脏了,”
小王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苏杭的一片好心,他尴尬地笑笑,乖乖地把西服脱下來,交给了苏杭,一弯腰把行李箱抱了起來。
下了楼,出了门,马国胜紧跑几步,上前把行李箱从小王手里接了过來,安安稳稳地放进了后备箱。
楚天舒站在车旁,正在和柳青烟说话,他用这几分钟的时间,对小王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小王名叫王永超,今年刚刚二十三岁,去年才从东南财经政法大学毕业,参加东南省选调生和大学生村官招考被录取,稀里糊涂地被分到了青原市,又稀里糊涂地被分到了南岭县。
小伙子长得很英俊,也很有才气,不仅有系统的经济管理的专业知识,尤其是文章写得好。
按规定,选调生都要分到基层去,县直机关不允许截留,但县办大多是各种关系人员,沒有一支像样的笔杆子,每每写出來的材料总不如县委办,因为县委办还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学毕业生柳青烟。
薛金龙为此挨了付大木不少的呲。
每次开大会,县长书记都要讲话的时候,付大木总感觉自己的讲的不如书记精彩,散了会就要骂薛金龙无能。
去年王永超分來了,薛金龙便找付大木,变着法地把他留在了县办,专门负责写各类材料兼跑腿,如此一來,付大木对讲话稿满意了,薛金龙也多了一个可以随意差遣的受气包。
报考选调生的大学生们几乎都有一个飞黄腾达的仕途梦。
在县办不到一年的时间,王永超工作得很郁闷,成天忙于写材料,觉得又忙又很空虚,表面上还得对薛金龙毕恭毕敬,忍气吞声,背地里一盘算,在南岭县这么个穷地方,要想出人头地,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
这一次薛金龙把他派出來跟楚天舒下乡,王永超十分高兴地答应了。
临行前,王永超还接受了一个特殊的使命,随时向薛金龙报告楚天舒的动向,但他还是把这此陪书记下乡看成是一次机遇,如果搞好了,或许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当然,如果搞砸了,两头不讨好,那就彻底算是完蛋了。
因此,王永超潜心研究过楚天舒的经历,对他能够在二十七岁就当上县委书记佩服得五体投地,暗暗把他作为自己的榜样,希望借这一次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向他学习为官之道的同时,伺机抓住楚天舒,把他作为自己日后仕途上的靠山。
开车出了县城,沿着通天河跑了一段坑坑洼洼的路,九点半左右,楚天舒一行來到了大柳树乡。
南岭县下辖10个乡5个镇600多个自然村,总面积900多平方公里,总人口80余万。
大柳树乡是离县城最近的一个乡,地处县城向山区过渡的丘陵地带,过了贯穿全县的通天河,就是延绵起伏的浮云山脉,其他的9个乡星罗棋布地散落在山脉之中。
乡党委书记左天年和乡长史志强、副乡长黄坚等几名乡干部在城关镇与大柳树乡的交界处迎接。
左天年以前是县办的主任,是老县长在位时用的人,不是付大木的心腹。
付大木上台之后要重用薛金龙,就把左天年派到大柳树乡当了书记,可是又不太放心,就把杏林乡的副乡长史志强提拔过來当了乡长。
左天年有着十多年的机关工作经验,他的为官之道是固守底线,独善其身,如果不是非要站队,那么与任何人包括领导都保持一种工作关系就已足够。
他认为,在官场上,除了父子兄弟这种血源关系,哪怕是同父异母,都是潜在的敌人和对手,都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尤其是在目前的南岭,未來的政治格局还扑朔迷离,他的这种做法比匆匆忙忙扑上去讨好新书记比较稳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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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