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远远的瞧见院子,心中提的那口气逐渐散去,手扣在地上,边爬边呼唤白桦的名字。
好在白桦一向耳聪目明,急忙运功赶来,瞧见她如此惨状,下意识伸手去扶道,“这是怎么回事,十四哥呢?”
林妙龄脱开他的手道,“我没事,十四的情况有些不好。”
树丛中最难辨别的就是方向,林妙龄生怕他找错了方向,撑着精神靠他搀扶着原路走了回去。
白桦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惨状,这是怎么回事,他不过刚刚离开了一个多时辰而已。
看着他这幅样子,林妙龄气不打一处来,嘴唇发白,“还愣着做什么,快将他带回去施针。”
“他运功了?”白桦瞪大双眼,急忙过去将人杠在肩上,还不忘一把拉过林妙龄,迅速赶往屋子。
林妙龄撑着一口气,一声不吭的跟着他,待回到屋内,她已经双眼发黑。
但不行,她不能倒下,以白桦的能力是压制不住十四身体内的毒素的。
施针是个极其耗费精力的事情,以林妙龄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不足以应付,她只能一边施针,一边压着自己的痛穴提神醒脑。
直到她从屋内出来一下倒在了门口白桦身上的时候,白桦才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
“该死的……”白桦叹口气,服输的给她煮了碗退烧的草药强行的给她灌进嘴里,这才退了出来。
待林妙龄恢复意识的时候,她猛的坐起来,眼神惊慌,直到发现自己躺在这个熟悉的房间时,昏迷前的记忆涌现出来,她才松懈下来。
“你醒了?”正巧,白桦端着药进来,正发愁该怎么给她喂药。
林妙龄点头,接过药一口闷下去,问道,“十四怎么样?”
她并不是一个无怨为他人付出的人,但之前十四就对她颇为照顾,今日更是救了她的命,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白桦叹口气,“我为他把过脉了,现在情况还算稳定,估计等会儿就会醒了。”
“那就好。”林妙龄眼神平淡,没有丝毫的意外,只要十四无事,那她的付出就都是值得的。
白桦眼神复杂的盯着她,还是把脉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人受伤了,望着她衣裙上的血迹,相顾无言。
“辛苦你了。”
愣了会儿的林妙龄才发觉他说的是什么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无奈一笑,“当时提不起精神,无奈之举罢了。”
“值吗?”白桦不是很理解,他们与林妙龄的交际不过这短短几个月而已,值得她如此吗?
拼着性命为十四疗伤,这是需要多久的交情才能做到的。
林妙龄却不觉得有什么,冷静的耸耸肩膀,“我们不是朋友吗?”
就这一句话就将白桦给打蒙在原地,他楞楞,忽的笑了,官场混久了,他就连如此纯真的感情都给忘了。
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