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沉浸在赌博中,对着自然了解透彻,这……
林妙龄本只有七八成的信心,见状倒也拿了个十足十,她站在那里,气势却陡然拔高,“怎么,不敢开盖了?”
“怎么会!”齐哥强挺着脖子,只能被她逼着开盖,五点赫然显露在众人面前。
围观的村民哗然,没一个人相信林妙龄居然赌对了,刚还在惋惜她可能要大出血的村民此时面色十分复杂。
林妙龄这下才真正的放下心来,“那她可以给我了吧?”
“不若我们再来一场?”齐哥却不信邪,他居然输给了这样一个村妇,谁知她是不是靠运气赢的。
林妙龄却早已过去帮那丫头解开了绳索,有些不悦道,“说好的一把定输赢,卖身契?”
“自然。”齐哥咬着牙,心头都在滴血,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可能耍赖,但这次没将人带回去,这十两的洞自然得他来补。
林妙龄对那不远处的钱大扬扬东西,面露不屑的微笑,声音清亮,“以后她,你可就不能打什么注意了。”
说罢,林妙龄又看了看跪在地上没缓过神来的人,拍拍她的肩膀起身道,“回去吧,这个我拿着,他不敢做什么,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林妙龄拿着这卖身契自然不是为了要挟她,只是用来威胁钱大的罢了。
她本以为没事了,可那钱花跪在地上,手却死死的拉着她的裙摆不放。
她扯了扯衣角,期望能从那钱花手中拽出来,却没想被拉的更紧了。
“我能做的仅止于此。”林妙龄无奈。
姑娘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她,手却丝毫不敢松开,“多谢林大夫救命之恩,我,我……”
林妙龄摇头,生怕她语出惊人,“不必,你回去好好休息便是。”
“林大夫!”钱花一个不察被她挣脱开来,急的一个响头就磕在了地上。
林妙龄只嗯了一声,心中实属无奈。
“林大夫如此大恩,我本不应在如此,只是家中实在没有我的容身之地,还请林大夫您……”钱花脸色通红的提出这个要求。
林妙龄将她扶起来,轻轻拍打下她衣裙上的灰尘,“为何没有?”
钱花抽抽噎噎的,却还想往下跪,“您不明白我爹爹,他……”
林妙龄对她指指卖身契道,“你卖身契在我手中,他不敢如何的。”
这年头,人们明显对契约十分在意。
自古以来,契约向来是最能制约别人行动的东西了。
“我的姑娘啊……”钱花摇头,还想说什么,一声凄厉的呼喊声刺痛了她们的耳膜。
钱花身子一抖,多日强忍的委屈瞬间爆发,她嚎啕大哭起来。
事情发生了戏剧性地变转,林妙龄叹气,却是站在一边没有离开。
不久,只见一个妇人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挤进人群,扑倒钱大身上猛砸,嘴里骂骂喋喋的,“你个黑心肝的,居然能卖了姑娘,花儿那么好的姑娘,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