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仨有玩的了,四个人里面鼠标和李玫最活泛,吃饭的中间玩上扑克牌了,对于鼠标这才是吃饭家伙,两人硬拉上曹亚杰玩斗地主,几盘下来,李玫玩得相当不错,连着几把地主,打了不谙此道的曹满杰好几个凤凰出不了窝。
边打边吃边玩,曹亚杰关切问鼠标道着:“鼠标,余罪还有个妹妹?”
“后妈家的。出”鼠标随意道,他玩牌似乎点傻,乱七八糟拿着牌,像乱抽。
“k…¨别提他,这个贱人,敢给我起外号,大家替我想想,怎么还回去。”李玫甩了张牌,气咻咻地道,关于“土肥圆”那个绰号,还让她难为释怀。
说到这个绰号,几人憋着笑,鼠标教唆着:“对,一定还回来……玫姐,我建议你找他单挑,好好教训丨教训丨他。”
明显是唯恐天下不乱,曹亚杰相对老成点,出着牌笑着道:“得了吧,这在刑侦上是个狠人啊。
“是不是啊?”李玫愕然道。
“前年杏花区的事,没听说过?”曹亚杰问。
“知道啊,那个袭警案啊,不是那什么……一对兄弟俩,被处理了。活该嘛。”李玫道。
鼠标不吭声了,曹亚杰也懒得解释了,又道着:“也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他都被一个小官僚给捅了一瓶刺。”
“他也活该。”李玫道,吧叽,摔了个长串,两人一傻眼,她扔出最后一张,乐得直拍胖手,全得得瑟,满脸笑得像呲开缝的花椒,直笑两人笨。
“哟,看来参加集训的都是高手啊。”曹亚杰愕然了,连输好几把,倒让他不能接受了。
“不服气再来啊。”李玫扭着胖身子,几个得意的动作,浑身肉颤。
“再来。”曹亚杰道。
“好啊。”李玫拆着牌。
“空打没意思,这把谁要输了,下午训练时候给大家买水啊。俞峰作证啊。”鼠标道,提了个不大不小的赌注。
“你们玩不过李姐,两大男人一直输,也不嫌丢人。”俞峰懒洋洋地应了声。
洗牌,切花,李玫兴高彩烈的催着,看样了玩得颇是来劲,曹亚杰认认真真插着牌,鼠标还是一副傻样,揭牌就扣着,边吃边揭,还没拿起牌了,李玫就把曹亚杰的地主抢走了。
这把打得有点难了,李玫不时抚着肥下巴,左右看看曹亚杰和鼠标,出牌每一张都相当谨慎,一个一个7单行,挑出了上手曹亚杰的小王,两对出去,双回收,再行三圈,她心算着,脸上渐渐地有了笑容了。
等又一张收牌,他扔出一张单牌然后得意地看着鼠标和曹亚杰。
曹亚杰为难了,看着鼠标,鼠标有点发懵地看着李玫,弱弱地问:“还没打完呢,姐你高兴什么
“胜负已定,我准备拿这张回收……两位,有何高招?管是不管?”李玫胖手扬扬一张大王,不用说,算着没有炸弹,大王一收,剩一个三带了,鼠标却是好不解看看她手里的牌,直问着:“剩几张了,报牌没有?”
“不报……哎哟。”李玫道了句,鼠标这蠢货把自己的饭盆给蹭地上了,她放下牌,赶紧看看是不是溅他裤子上,一看没有,催着鼠标道:“出牌。”
“哦……一张”鼠标扔出来一张。
“过……”曹亚杰笑了,不知道在笑什么。
“大王……三带”李玫甩出牌来了。
“啊……两个屮三带?李姐你打个牌也耍赖啊。”鼠标惊讶地道。
“咦?就是啊,怪不得你把把赢。”曹亚杰帮腔了,他看到怎么回事了。
“什么?”李玫定睛一看,咦,三个八带,成了两个八加一个一个4她不相信地拿在手里看看,不知道这什么情况,鼠标却是扔着牌:“终于输了吧,牌面都大不过我们……下午水你买啊。哎,老曹走啊。”
“哦……”曹亚杰笑着,起身了,两人一出门,俱是咬着嘴唇在笑。
李玫坐在餐桌边上,一直在想着,不对呀,不对呀,怎么手里牌变了?看错了,不可能呀……她思忖着,似乎非要找到准确答案一般,想得她连饭都忘吃了,半晌抬头时才发现史清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了,他笑着道:“玩个牌都这么较真吗?”
“那当然,我是桥牌黑桃中级师……错在那儿,我看错牌了吗?”李玫不信地又翻着牌,一副一副开始整个,史清淮眼睛瞪大了,这胖姑娘的记忆力凶悍到能把从第一圈开始的出牌都还原出来,一副一副摆着,这是曹亚杰的。这是鼠标的……然后她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不是别人的牌出问题了,而是她自己的牌有毛病了。
“需要我告诉你,错在什么地方吗?”史清淮笑着道。
“我看错了?”李玫不确定了。
“你应该没看错牌。”史清淮道。
“那是什么原因?”李玫异样地问。
“你看错了人啊,你是桥牌中级师,可你遇到千术大师啊。”史清淮笑道。李玫愕然看看曹亚杰和鼠标的位置,搞不清谁是大师了,史清淮笑着提醒:“就那个你弯腰看饭盆的一刹那。”
“鼠标?”李玫实在无法接受了,那个蠢货只会吃,于什么也是垫底的。
“我什么也没说啊,只是猜测,不过我好像听说过,西苑那起网络赌博案是东阳分局侦破的,好像咱们中间有人就是从那儿来的……”史清淮笑着道,看着李玫震惊的表情,他倒觉得这不失为加强彼此之间联系的一种方式,他走时还不忘回头劝了句:“你应该向他请教请教,据说他开盘很少输。
“这个死鬼,几瓶水都赢,饶不了他。”李玫收拾着扑克,揣起来,兴冲冲奔出去了,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她吼着:“鼠标,你给我过来,偷换我的牌……以为我算不清是不是,饶不了你……嗨,宝贝啊,你别跑啊,我又吃不了你。”
史清淮笑了笑,要走时,却又异样地看着身后,俞峰还在边吃边玩,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他无关似的,看着这位小伙那愁眉百结的样子,很让他纳闷,是为游戏担心,还是为将来操心。
史清淮也愁呐,这个拼凑起来的小组,实在是太个性了,玩千术的、减肥的、做生意的、还有沉迷游戏的,真正想成为一个能接受实战的队伍,那得到什么时候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