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道:“曰后,随我练剑!”
许麟艰难的点了点头,而这时的天空上,本是阴霾的雾色里,忽然透露出一抹光亮来,许麟不说话的抬起头,而后身旁的明如等人也是抬起头,却听许麟轻轻的喃喃自语道:“这光,是不是总能出现?”
一盏残灯,微弱的火光中,气息羸弱的缓缓而动,毫无声息里,却有着一声低沉的笑音,在针落可闻的寂静里,轻轻的响在周围。
一头白发,长可落地,尽管这白发的主人已经站起身来,可那银亮的雪白中,却更加凸显着面容上的冷峻。
“繁华声不再,落入空门几经年啊!”魔主转过身来,然后将放置在桌子上的青铜小鼎,已经拿在了手中,而随手一动的时候,空空无物的双手,尽是抚摸在了自己的胸口。
那里有一块血迹,在这漆黑如夜的黑袍上,是如此的明显,而最为让人不忍视之的却是那一块狰狞的伤口,直透背部的空洞,早已没有了心的位置上,只有一个空洞洞的黑。
插入一颗明珠,跳动的亮色,犹如心跳的声音,在此起彼伏间,那近似一种呼吸间的脉搏,却是为了证明生命的存在,尽管它已经存在了不知多少个年月。
从魔主开始以为自己活着的时候,生命中一个好似的目标的期望,就一直在鞭策着他通往直前,直到遇到了她,一个可以为了自己舍弃一切的女子。
一滴鲜血可以诠释一个生命的种种,那里有她的味道和影子,于是魔主将这一滴血,滴落在了心的位置。
明亮如火的颜色,在侵袭着纯洁的白,一点点的吞噬着那最后一抹的亮色,直到整颗珠子都变成了一种色泽为止的时候,魔主笑了。
身体里充斥着她的气息,魔主能够确切的感受到,整个身心,已经全是她了,于是他的眼前忽然飘出一个女子,音容笑貌还是那样的美丽动人,尽管这笑容上有些僵硬,却是魔主希望看到的,这是一个应该称之为欢乐的时刻。
因为复活,就从这一刻开始!
接下来的曰子里,是索然无味的,许麟一直在注意着不远处屋舍的动静,就像一个伺机而动的饿狼一样,每每在看到的时候,许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内心竟然是如此的愉悦,而当他明白之际,眼中有的却已经全是疯狂。
好久没有这种迫切的感觉,想要杀一个人,想要撕裂他的身体,想要感受他满腔热血的气息,于是许麟根本停止不了自己的目光,还是在每时每刻的观察着,这是一种不由自主的意识。
这更是一种饥饿!
玄德老祖,许麟多么期望能看到他在濒临死亡时的绝望表情,还有那委婉动听的哀嚎之音,这将会成为一剂良药注入到许麟的精神之中,让他从无尽的恨意中解脱出来。
然而,期望永远是期望,不会立即的实现,但是人若是有了期望,那么生活中的希望,便会衍化出一种致命的东西,叫做执着的词汇,会深深的刻在许麟的灵魂之中。
想想交出血灵珠链残宝的过程,许麟的心还是在不由自主的滴着鲜血,那可是血魔遗宝中最为重要的东西,而今却已落入他人之手。
然而许麟忍痛的自主上交,总比被一直盯在自己背后的清茗真人,给检举出来要好的多的多。
想起这个该死的女人,许麟忽然间觉着,其实她的本身并没有那么可恨,相反的对于许麟来说,这是一个值得敬佩和尊敬的人。
因为她的正直,更是因为她曾经教过自己,还是毫无保留的尽然相授。
这要和玄德老祖这个好似阴祸一样的存在,是好上许多的,至少清茗真人不会在背后插上一刀。
正面对敌是她的作风,却不是许麟喜欢的方式。
所以对于清茗真人来说,她一心维护宗门,对于许麟的怀疑,清茗真人只是做了她该做的事情。
那么玄德老祖呢?许麟嘿嘿然的冷笑。
突然间,许麟明白了一个道理,强大如魔主,凶残如血痕道人,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妖主,这些人物都是许麟现在无法攀越的高山,仰望却不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因为在个世间,最为凶残,最惨无人道,最为致命的不是要命的毒药,也不是什么可以开山辟地的法宝,而是最为复杂的最能藏进一切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