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熠并未开口言语,只是一双眸子淡然的看萧语凝。
萧语凝被淳于熠看的,越发不自在,联想到刚刚得罪他的事儿,她只好扁扁嘴,细声说“你去等着,我去打给你便是了!”
出了闺房,萧语凝心中想着‘这个小气的男人,指使她,哼!’
待萧语凝跟个小丫鬟一般的侍奉好这位淳于大爷梳洗完,她才老老实实的爬到床榻上。
忽然她愣了一下,然后又折回地上,去到柜子前打开柜子,弯腰从下面的隔层中拿出一床被子。
将被子放到床榻上之后,便爬到床榻里面,指着那床被子会说“被褥我为你拿出来了,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碰我。”
被人侍奉梳洗一番的淳于熠已经消了火气,抿唇翻身上:床,身侧与萧语凝隔开一条空隙,然后闭上双眸。
萧语凝探头探脑的偷瞄淳于熠,又往床榻里面使劲的挪了挪,还好这床榻大的很,让她可以足够的远离淳于熠。
可是就算如此,萧语凝也不太放心,于是她悄悄的将自己的被子卷起,将两人彻底隔开。
萧语凝的这些小动作,淳于熠完全知晓,只是他没有理会。
因为他淳于熠还不屑去睡一个对他无感的女人。
萧语凝一番悄悄折腾,觉得可以了,才转过身,睡了过去。
翌日
萧语凝早早便醒了过来,只是她睡醒之时淳于熠竟然不在床上。
这时秋儿端着水进到内室,看到萧语凝醒了,便笑到“小姐,姑爷一早说昨夜您累的很,还让我晚些时候唤您呢,还是老爷说今日您与姑爷要启程回淳于家怕耽搁了行程才叫我这时候唤您起身的呢!我这刚进来您便起来了!”
“累?”下雨凝不太明白淳于熠为什么要说她昨夜累到了。
只见秋儿捂嘴偷笑,一双眼睛含着坏笑,说“昨夜新婚,又哪个新娘子是不累的呢!”
闻言,萧语凝便知晓淳于熠口红的累是合意了。
瓷白的小脸儿上‘唰’的一下便红了起来,心中怨到‘这个淳于熠怎么信口胡说呢,她又没有与他那个,他怎么可以......哎呀!’
萧语凝顶着胀红的脸,掀开被褥,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褥子上一抹暗红干涸的血迹。
这是什么,她又没受伤,这血是哪来的?
难不成是淳于熠受伤了不成?
对着床榻上的血迹,萧语凝思绪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是何意的时候,脸上刚刚消下的红云猛然浮现。
她热着脸,越过那抹红痕,穿鞋走到水盆前开始洗脸。
秋儿整理床褥时,便看到了那抹清晰无比的血迹,抿唇偷偷的笑了。
殊不知,这血迹是淳于熠一早起身时,割破了手抹上去的。
萧语凝吃好早饭,来到正厅,便看到家丁往马车上搬箱子,那些箱子里面都是她的细软。
可是搬着搬着,萧语凝觉得这细软是不是有点儿多呢?
她数了下,前前后后,不算婢女手上的那些个包袱,光是箱子便有足足七八箱。
萧语凝心想,她去淳于家只不过半月而已,用得着带这么多细软吗?
萧语凝伸手叫住往车上搬箱子的家丁说“你们为何搬这么些个箱子,我只是去淳于家小住几日,无须如此多的东西。”
家丁闻声,转过头对萧语凝言到“四小姐说要与三小姐同行,这里有一半是四小姐的。”
萧韵语?她也要去裕城?
“三姐!”这时候萧韵语笑呵呵的从萧语凝身后跑过来。
萧语凝看到萧韵语便开口问道“你也要随我去裕城?”
萧韵语呲牙一笑“嗯!姐夫说裕城好玩的地方可多了,邀我同行呢!”
是淳于熠邀请的萧韵语?
“三姐!”萧韵语笑眼弯弯的说“姐夫果然还是听三姐的,今日那个刘璟淳便和我说,过往之事既往不咎。”
萧韵语一边说一边笑“而且刘璟淳还说,到了裕城便要带我四处去看看裕城那些好玩的东西呢!”
萧语凝被萧韵语说的一头雾水,昨夜她把淳于熠可得罪的不轻,根本还没有来得急提起萧韵语踢伤人的事儿呢!
怎么一大早的萧韵语便说出此言?
这一下倒是弄得萧语凝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