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迟疑了片刻,鼓起勇气对秦国立道:“老秦,一个孩子一个性儿,筝心也不是活泼的性子,你不能老拿她和雅楠那样的孩子比。”
秦国立不吭声,鼻黑脸青地看着窗户外头。
“老秦,我知道,你从小就跟万从学不对付,他事事处处都压你一头,还总当众落你面子。他家孩子又能说会道,我家筝心也比不过,你心里不舒服,可是这性子是天生的,你也不能生生让孩子突然之间就转变过来吧?”
“平时跟你说十句你也回不了一句,今天怎么胆上生毛了?叭叭叭这么多话?”秦国立心里正烦,一不留神声音就高了八度。
方静立马不敢再说话了,只是无奈地拉着秦筝心往里屋而躲。
隔壁的笑声也骤然一停。
万从学摇头晃脑地道:“这个秦国立,一辈子就是炮仗性子,一点就炸。”
林宪乐微微皱了眉头,问:“他总这样凶她媳妇儿?”
“是,以前在同一个连队共事的时候,我是正连长,他逼连,我们两家分的房正好是门对门,经常就听老秦凶方静,方静声也不敢作,后来,方静怀孕后就回老家了,也不愿意随军了。估计也是受不了老秦那炮仗性子。”
林宪东哦了声,“秦国立这么虎?练兵不留情面,在家里给媳妇儿也一点情面不留?”
“对呀,他就是这性子,我和我媳妇儿也劝了不知道多少回,改不了的,有时候听他吵吵,总觉得他能动手打女人,挺吓人的。”
“你瞧他们家那闺女,见了人头也不敢抬,说话跟蚊子咬一样,估计也是被吓狠了的。”
林宪东立即站了起来,面色不善地往外走。
“这个秦国立,我得说说他去。”